,“然后转手爆慕暖当众打人的料。”
江铃儿故作委屈道,“真可怕,女人心计。为了得到别人黑料,哪怕自己的脸都可以伸出去,商绾,得亏你没钱,你要是有钱,杀人放火你什么干不出来?”
季存好像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语。
他说我这种毫无底线连自己都能利用的人,得亏没钱,要是有钱,不得翻了天。
我对此开始推脱责任,“那也得怪你一开始激怒她。”
江铃儿白眼一翻,“哪儿激怒了?我是没多认识她啊。总共就给一个蓝血做过代言开过场,能吹个无数年,我真是服了,咱别的国模专业素质比她高上一大截好么?”
我连连点头,“对对对,您是微博大流量,您有眼光,那您看看我,啥时候带我去拍vogue?不要封面,内页也行。”
江铃儿说,“等我金主把vogue买下来。”
这天晚上我去看了一趟医生,其实没必要看医生,但是主要是为了留点证据,就让医院打了一张单子,上面写着——
鼻腔粘膜内毛细血管受压破裂。
用人话说就是——流鼻血。
“我天,这个专业术语看着真可怕。”
江铃儿道,“走呀,把这个拍下来,然后我们挑个良辰吉日,让那对狗男女上热搜。”
我和她们俩回了小月亮的房子,江铃儿最近的戏刚杀青,乐得清闲就干脆晚上住在这里,跟我一块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小月亮在厨房里给我们鼓捣夜宵。
江铃儿指着电视机屏幕道,“哟,存存影帝的片儿?你是他粉丝啊?”
我有些无语,“随便点了个电影,没想到是季存主演的。”
“啧啧。”江铃儿用下巴指了指我手边的手机,“真巧,存存影帝来电话了。”
江铃儿这张嘴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愣愣地看着季存那个名字发呆,没想过居然有朝一日,面对季存,居然会像面对钟让来电一样措手不及。
后来想想,似乎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是一类男人。
我拿起手机,刚接通电话就听见对面道,“你今天找人拍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对。”
“钟让给你的胆子?”
他把这一切误以为是钟让令我做的,毕竟我一开始也说过慕暖怀孕了这个消息是钟让告诉我的。
所以季存就把一切统统当成了钟让出的主意。
我摇摇头,“没有,不关钟让的事。”
“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替钟让背锅,要不怎么说你犯贱呢?”季存的声音冰冷传来,我几乎可以想象他现在脸上的愤怒有多漂亮,只是他道,“那么,关于我们合约中止这一件事,所有的违约金,你赔偿得起吗?”
我脑子里轰的一下,最开始压根儿没想到这些,现在才想起来那些保密协议上巨大的数字,导致我整个人血液逆流。
“自己的把柄都还握在我的手里,商绾,就少尝试挑衅我。”季存道,“现在,回来,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这是等于公开交换互相的把柄了。
我所以为的占上风,也不过是我以为而已。
江铃儿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见我挂了电话脸色苍白,就一把抓住我,“没事吧?”
我觉得我和江铃儿的感情相当奇妙,我们属于那种很塑料的姐妹花感情,最开始是一起在一次拍广告的途中对某位耍大牌的女明星感到不满,交换了微信以后说了大半夜的那个女明星坏话,然后结果居然成为了朋友。
她现在看起来像是挺认真在关心我的,我只能道,“我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