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弟特意带回来的金姑娘,和二弟交情甚笃,坐咱们这桌也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
最后名正言顺四个字,还加重读。
安韶云心中不悦,目光顺势看向了吴谦。
吴谦从安嵩不怀好意的眼神中看到了挑衅,气得牙痒痒,表面上也装出一副镇定模样:“这位姑娘的确是我带回来的,她是”
苏小桃直接开口:“我乃是神医之徒,偶然与二公子相识,前日二公子飞鸽传书,说他孤寡多年,如今找到骨肉至亲乃是侥天之幸,想让亲人都过得好些。二公子揪心国公爷的老寒腿,以及大公子身体孱弱,特求我下山来看看。”
安国公眼神顿时从怀疑变成了感动:“谦儿,为父这老寒腿都十几年了,是当时打仗落下的病根儿,平日里也没当回事,想不到你却这般放在心上,真是我的好儿子,为父太感动了!”
吴·影帝附体·谦:“父亲,一家子人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呢,您和哥哥都是我最最亲近的人,我不关心你们关心谁呢,如今您年岁已高,我现在只想让您的日子过得越舒服贴心越好,长命百岁!”
安嵩:“”
这就感动了?
这么错漏百出的话,就这么草率的感动上了?
安嵩轻咳一声:“哦?我竟不知,金姑娘自从被楚谨从千金阁赎身之后,还拜了名师习得如此精湛的医术,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什么?什么千金阁?莫不是你这位神医师父还喜欢去千金阁?”安嵩这么一强调,安国公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治病救人的神医,做派竟也如此风流吗?
“大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我并非你口中的所谓金娘子,或许只是碰巧和大公子所说之人面容相似。”苏小桃丝毫不虚。
安嵩扯起一个笑,带着几分嘲弄之色:“金姑娘这是打算否认到底了?你自称是神医之徒,那么敢问你师从何人?是哪位神医?”
吴谦咽了口口水,不知不觉为苏小桃紧张起来。
苏小桃面容却是丝毫不惧,依旧神色自若:“听好了,我叫夏醉,我师父乃大明湖畔夏雨荷,我师兄乃群山之巅敬春山。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安嵩眉头紧锁,显然没料到这位金娘子的脸皮如此之厚。
而一旁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穿着国公府侍女统一服装的少女面色微变。
“金娘子,我瞧着,你这信口雌黄的本事不小啊。”
苏小桃不接话茬,看了一眼安嵩:“大公子左手臂上有暗伤吧?”
安嵩暗自心惊,席上众人的神色也都变得认真起来。
此事极为隐秘,这女人如何得知?
安嵩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是又如何?!”
苏小桃继续开口:“那就对了,你得了不治之症!”
“你竟然诅咒本公子?”安嵩皱眉,面露不悦。
此时,已经有周遭其他好奇的宾客开始打量着这一桌。
苏小桃已经不看他了,而是转身看向安国公,神色郑重:“国公爷,并非是我危言耸听,大公子实在是病入膏肓,必得早日接受治疗才好啊。”
安国公面色凝重起来:“夏姑娘请说。”
“大公子常年缠绵病榻,问题出在腰部以下,脚往上的地方。”
安国公稍一思索:“腿啊?”
苏小桃眼神赞赏:“不错。”
安国公继续问道:“何以见得呢?”
“听闻国公爷您所传承的安家血脉,子孙后辈皆有与生俱来的如意胎记,此番二公子能够与您骨肉重聚,也是通过胎记相认。”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