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什么?砒霜?杀手?怎么回事,谦儿你仔细说说。”
吴谦挑拣着重要的事情说了,明里暗里表示此事与海燕夫妇俩脱不了干系。
安国公听完以后,方才的酒彻底醒了,脸色铁青。
“谦儿,你受苦了。你放心,爹一定替你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暗中陷害我安国公府的血脉!”
到底是沙场出生入死、执掌兵权的人,安国公此刻眼中泛起杀意,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就连吴谦都有些被震慑了。
“父亲,倒也不必打草惊蛇,我认为既然有人要害我,定然会出席明日咱们府上的宴席,不如好好观察。”
安韶云点头:“我儿说得有理。那明日我便派军中刀斧手暗中潜伏,若是见到有人异动,摔杯为号——”
吴谦:“”
“这个倒也不必。”
万一哪个酒蒙子不小心摔了杯子碟子的,场面混乱起来,老银币大哥的人趁乱放冷箭把他带走怎么办?
“父亲,您听我说,如今我在明,敌方在暗,对方定然有防范,而且我才回府,许多人也不熟悉,就算是发现了异常也无计可施,不如您先给我介绍介绍,当前京中重臣们的背景吧。”
安韶云哈哈一笑,豪迈道:“好!谦儿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你既然感兴趣,爹自然没意见。你想从何人开始了解呢?”
吴谦开口:“听闻忠勇侯府也是武将世家,您对他家的情况可熟悉?”
安韶云点头:“自然,咱们两府原本的交情还不错。他家老侯爷和二房的叔叔都与我父亲关系不错,战场上也默契。若不是我看上了你母亲提前定下婚约,两家差点成了姻亲。只可惜——”
说到此处的时候,安韶云直摇头:“老侯爷的子孙都不大成器,如今的忠勇侯能力平平,孙子辈也都不像样,嫡子病歪歪的终日卧病在床,从不出门应酬,也无一官半职。庶子们成日里眠花宿柳,没有半点武将后人的风范,眼下还有秦老夫人掌家一力支撑,看着是金玉满堂,哪天秦老夫人一走,恐要家道中落了。”
嘶
听着感觉挺弱的啊。
这样的人家,养得起私兵?
吴谦对苏小桃之前给的建议有些怀疑了,顺嘴接茬:“那还好父亲未曾与他家定亲!”
安韶云笑得微微有些苦涩:“一切都是命数。”
吴谦见状不对,及时转移话题:“那您说说,我母亲是怎样的人吧。”
安国公眼中露出追忆的神色,笑容中不自觉泛起柔情:“你娘她呀,当年是个调皮鬼,假小子一般,竟敢女扮男装去青楼吃花酒,还与人争花魁来着”
说起国公夫人的时候,安国公的话就多了起来。
吴谦原本只是心不在焉的听着,渐渐也入了神。
国公夫人父亲只是六品小官,家世并不显赫,唯一的优点是有钱,当年与安国公相配实属高嫁,夏都里背后议论的人并不少。
而且二人刚刚成婚的时候,与大夏接壤的大胤和大英都与大夏有战事,新婚没过多久安国公就上了好几回战场,聚少离多。
连续几年,都是国公夫人一人面对流言蜚语和冷遇,好在夫人生性豁达,对外界这些充耳不闻。
等连打十几场胜仗边陲安定以后,老皇帝体恤,不让安国公再出征,小夫妻俩的日子才算好过些,国公夫人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安国公乐呵呵的练兵,上朝,日子充满了奔头,本以为一切蒸蒸日上。
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皇上问兵,将安国公从京郊大营召去了宫中,一问就是一天,还热情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