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湖规矩我都明白。”铁半仙干脆趴下身子,把头顶在地上。
“师傅,抬头吧,咱们认识。”这时候,小徒弟轻轻推了推铁半仙。
“废话,咱们当然认识,我认识你是我徒弟。”铁半仙恨不得踹徒弟两脚。这种时候,这傻货还在说什么废话。
“不是的,师傅,这人咱们认识,是总管大爷。”小徒弟忙不迭地拽着铁半仙的胳膊,想把他师傅搀起来。
铁半仙这时候才敢侧着脸向上看去,对面站着的果然是刚才见过的孙管事。“哎呀,管事大人开什么玩笑?吓死小老儿了。”铁半仙这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孙管事喝住了:“老实跪着!”
铁半仙一愣,心念一转,脸上转眼就挂出了笑容。“大总管,知道您当差不易,我收老爷的100大洋,一个子儿都没动,回去就拿来孝敬您老!您看是派人跟我去拿,还是我让人过几天送过来府上?”
“哼!”孙管事从鼻孔哼出一声,“你别把老子当绑票的。你们这些江湖骗子,跟姓刘的合伙骗师座的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铁半仙闻言大惊失色,直接就站了起来,辩解道:“总管大人,这种话可不好乱说,刘老板接我来的时候只说是给自家人看风水,别的什么都没给我说过啊。我们行走江湖的,靠的是本事吃饭,怎么敢欺骗师长大人?”
“你还嘴硬?写一个‘帥’字就能知道师座是哪里人?”孙管事一撇嘴,“往那边看,刘副官已经全招了。你们串通好了要骗师座,我今天就是要替师座将你们正法。”
铁半仙师徒顺着孙管事的嘴角方向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此地是一间石牢,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背后一扇厚厚的木门。墙上挂着两盏油灯,虽然不怎么亮,但是屋内的情况倒是大致能看清楚。屋里没有什么家具,靠墙摆着一张长凳,凳子脚边躺着一个人,头上罩着麻袋,身上满是血迹。看身上的穿着打扮,却不是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和师徒二人混在一起的刘副官是谁?
铁半仙暗自叫苦,嘴上却不示弱:“孙总管,小老儿不才,在江湖上也小有名号的。这看相测字铁口直断,却是不假的。这刘老板昨天来到我家,就拉着我们师徒连夜赶路到了贵阳。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怎么好说他和我们合伙骗人呢?你叫他起来我们可以当堂对质。”
孙总管嘿嘿一阵冷笑:“当堂对质?刘副官私通匪类,出卖党国,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无凭无据,你岂可随意污人清白?”铁半仙号称“铁口直断”,还真不愧“铁口”二字,死尸就在身旁,心里怕得要死嘴上却不输人。
“好,我就让你证明一下清白。你告诉我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我就信你。”孙总管说道。
“那我也给你看看相?也罢,此时已过子时,小老儿我可以开卦了。”
“一天只开一卦?唔,好像是听说过你还有这破规矩,那我就不用了。这样吧,你来说说师座家里的情况。说对了,我就信你。”说这话的时候,孙总管略微有些迟疑。
“如果要问师长大人的事,那得他本人来问卦。若要细到家里,或者本人运势,光测字还不够,要摸骨。”铁半仙答道。
正说话间,就听院里一阵大乱,一串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突然屋门被人“当”地一声一脚踢开。院里的火把照的人睁不开眼睛。接着就见几个大兵模样的人冲进屋内,一把抓住孙管事,将他双手反绑,架在师徒二人对面。铁半仙吓了一跳,腿一软,又跌倒在了小徒弟身边。
这时候,就见胖大的师长身着一身戎装走进门来,和之前不同,此时脸上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仍是带着那副墨镜,也不知道这晚上黑灯瞎火的,带着墨镜能不能看清路?师长进门不容分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