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来头大到吓人的女子祖师伸了伸懒腰,白皙的手臂露出,宽松的藏青色道袍遮掩不住女子姣好的身材,她打了一个呵欠,然后双手托腮显得有些娇憨,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发呆。
七百年来她只是修道修道复修道,自己那徒孙布下的所谓镇仙法阵在自己眼中只是一个笑话罢了,阵法固然玄妙,若是她愿意的话不消半年时间就能将此阵法破去,只是她不愿意将这处她极喜爱的楼阁毁坏了。
可再怎么好看的风景,再怎么喜爱的事物,看了七百年总归是会厌倦的。
早年跟观星阁学过行测推算的女子祖师掐指心中默默推算时日,感觉临近某个节点,距离她出关已经时日无多的她终于会心一笑。
她看着一旁小桌上空空的酒壶,想起那个只要自己拿起酒壶就会娇嗔着阻止自己的某个小辈。
“我又何尝不知道,那陈玄樱是真心爱你呢?”女子祖师不知与谁言语:“可是阿离,男人一心若是只求正道,那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拦得住的。”
“你女儿想向自己那个心狠的爹复仇,我又何尝不想替你出一口气呢,千年飞剑传书尽皆打回,你走之前心里有没有怨我呢?可若是想让你活得长久,我怎么能让你再陷入这世间伤人最深的情毒中?至于他陈玄樱坐镇玄隐山两千年,心里又有没有半分为了天地正道却负了你的悔意?”
“师父也想知道的,可我是落花祖师,我不能替你去问一问,那就让珞樱那丫头自己去问一问好了。”
“她与拒仙窟有某些隐秘交易,我不会去问,前提是不要触及某些底线。”王颖宁自语:“你毕竟是我最喜爱的徒儿,她是你的女儿,可若真的是到了那种地步。”
“我该如何?真要亲手杀了你唯一的骨肉血脉?”女子祖师眼底哀伤:“那妖道顺着她布局少说也有七百年了,或许从你还没逝去之前就已经布局,好好一个落花宗有多少他的明子暗子没人知道,刚好趁这次我等个水落石出。”
“你不要怪师父心狠…”
女子祖师看着窗外飘落的樱花,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
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