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吧。”
罗宝珠眼睛瞪得老大,谁说孕妇不能吃卤味的?
报复!
赤裸裸的报复!
“可是我就尝尝,应该没事吧。”罗宝珠看着一只鸡腿进了赵大人的碗里,三下两下就只下根骨头了,顿时有些着急。
“不行。”赵大人摇摇头,语气不容商量,“夫人实在想尝,为夫替你尝就是了,等过后将味道一一告诉你。”
罗宝珠,“......”
这种事也能替的?
一顿饭下来,罗宝珠就眼巴巴看着赵大人慢条斯理的将一桌子的卤味吃干抹净,而后还故意炫耀一样在她面前打了个饱嗝。
离开卤味店,他们继续前行。
赵大人这次说要带她去城外赏梅花,这个时节正是腊梅绽放的时节,离京城两日距离的梅园,方圆十里都种了梅树,每年这个时节梅花肆意绽放,一眼望不到头。
因为担心她半路又出幺蛾子,再度上演姐夫和小姨子二三事的戏码,坚决不允许她继续穿女装了,找了个成衣铺子,给她做了男装打扮。
但她这副样子,娇里娇气,着实不像是个男人,身板小,五官又偏秀气,加上一举一动丝毫阳刚之气都没有,因此走在路上没少被人“另眼相看”。
对此,罗宝珠表示她承受不住啊。
人家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梅园还要半日才能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投宿在一家附近一家客栈。
赵大人扔了一块碎银子,对客栈掌柜的道,“给我们来一间上房。”
客栈掌柜的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瘦弱少年,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哎,这年头啊,男人都光明正大带着男宠出门了。
啧啧,稀奇啊。
罗宝珠察觉出了店老板意味深长的目光,她伸手拉着赵大人的袖子,弱弱的小眼神朝他眨了眨。
赵大人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爷,今日奴累了,明日再让奴伺候您好不好。”那样病弱的小倌儿,怯生生的小眼神任谁看到都会心软了。
赵大人却不是一般人,他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明显抽了抽,顿了顿而后一脸不悦的道,“爷花了那么多银子买的你,你说你不能伺候爷,那爷岂不是白花了那么多银子?今个你要是不把爷伺候舒服了,爷腰间的皮鞭子可不饶你!”
他这副样子,这副口气,这一脸嚣张的神态,哪里还有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影子,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
店掌柜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世风日下啊。
罗宝珠气恼气愤气死了——
怎么办,好生气啊,还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赵丞相?”
楼梯上一个声音传来,罗宝珠和赵大人同时一愣。
遇到熟人了?
罗宝珠反应迅速,生怕被人看出来,见有人走来,立刻扑到了赵大人怀里,活生生上演了一幕小鸟依人,“爷,奴累了,我们回房吧。”
赵大人再淡定这会也扛不住了,眼前走来的不是别人,是京城担任翰林院编修的张让,说起这个张让,也是个奇人。
张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祖上也出过几个状元,几个进士,算得上书香世家。到了张让这一代,偏偏文不成武不就的,张家老太爷气的没法了,托人走关系给张让在翰林院寻了个编修的闲职。
从七品官,平日里领点俸禄,在翰林院里面打打酱油。
若说如此情况,在京城中像张让这样的世家公子数不胜数,还真算不上一个“奇”字。
张让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的大嘴巴。
一个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说别人家的是非,整个京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东家长西家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