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女人的情绪往往容易发散，又何况是在夜里。
倪宝嘉说：“要是我生产的时候难产了，你会再娶吗？”
周文棠不是个迷信的人，但听她说这话，当下便冷了脸色：“大晚上，说什么胡话呢？”
“我只是假设，再说这种事也有可能发生的。”
周文棠语气生硬：“不会。”
倪宝嘉听出他话里的情绪不太对，看了眼他的脸，说：“你生气了？”
周文棠轻叹了口气，隐晦地说了句：“以后别说这种话，我听不得。”
倪宝嘉：“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再说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吗？”
周文棠沉默了两秒，说：“也许是年纪大了。”
3
倪宝嘉生产那天，那大概是周文棠活了三十四个年头，过得最提心吊胆的一天。往后的日子，再想起这一天，周文棠都觉得后怕。
倪宝嘉孕检的时候，医生便说胎盘过低，会有出血的可能。所以整个孕期，周文棠都格外小心翼翼，一些能推的酒局基本都推了，绝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家里，陪着倪宝嘉。
倪宝嘉被推进产房的时候，周文棠知道她胆子小怕疼，陪着进去的。一开始还顺利，到了后期，情况不太乐观。期间倪宝嘉还差点休克，医生提议破腹产。
折腾了四个小时，下午三点的时候，倪宝嘉才生出了一对女儿。
倪宝嘉躺在床上，脸色发白，额头间都湿漉漉的汗意，她有气无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周文棠伸手提她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女孩。”
倪宝嘉：“你喜欢女孩吗？”
“喜欢。”
倪宝嘉眼角发红，语气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太痛了，我再也不生了。”
周文棠低头笑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好，再也不生了。”
倪宝嘉看着他：“我现在是不是很难堪？”
“很美。”周文棠凑到她耳边说，“我爱你，老婆。”
4
两个小公主出生一个月后。
周文棠才确定两个女儿取了名字，姐姐叫周嘉宁，妹妹叫倪嘉文。
倪宝嘉为他的周到甚感贴心：“其实都姓周，我爸妈也没什么意见的。”
周文棠笑了笑：“老人家的想法和我们不大一样，你爸妈就你一个女儿，虽然面上不说，但这个姓带给老人家的心理安慰还是不一样的。”
倪宝嘉当下没什么感觉，只不过倪父和倪母来看两个小公主时，问起外孙女的名字时。
倪宝嘉提及妹妹的名字时，倪母和倪父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倪母：“这是谁的主意，文棠吗？”
倪宝嘉：“除了他，还能有谁，他说你们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让嘉文姓倪，我们倪家爸爸这一脉也算能得以传承。”
倪母笑了笑，欣慰道：“文棠倒是想得周到。”
5
倪嘉文小朋友五岁的时候，总要问周文棠一个问题：“为什么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跟爸爸姓，而我要跟妈妈姓倪呢，是不是爸爸更爱姐姐，不爱我了。”
周文棠将小女儿抱到膝盖上，微笑道：“你和嘉宁都是爸爸的女儿，爸爸对你们的爱是一样。”
“那为什么我姓倪呢？”
周文棠说：“跟妈妈姓不好吗？妈妈怀你和嘉宁的时候，很辛苦。嘉文不是会晕车？那种犯恶心的感觉是不是不太好受？”
小家伙点了点头，苦着脸：“嗯，好痛苦的啊，而且都没胃口吃冰淇淋了。”
“妈妈怀着你们的时候，每天都犯恶心，也没胃口吃饭。生你们的时，妈妈痛得都哭了。”周文棠说，“可爸爸什么也不做了，给予你们生命的是你妈妈，所以嘉文用妈妈的姓是不是应该的？”
“那姐姐为什么不姓倪呢？”
“那是因为你妈妈爱爸爸，所以才让嘉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