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辅忠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嗯,冯大人也要赶紧叫涿县那边,做好应对!这报纸太可恨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够不经过官府,就直接刊登出来,这不是煽动民意,意图不轨吗?我看这报纸,就该禁掉!”
邵辅忠发完了牢骚,便出去准备救火去了。他刚一走,就有一个年轻人,拿着一个小本子走了过来,敲了敲冯铨的门。
冯铨不认识这个小子,便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那个年轻人说道:“冯大人,小的是大明中央日报的记者王谦,想要就涿县冯达伤人的事情,对您进行一下采访。”
冯铨不听还行,一听又是中央日报的记者,不由得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吼道:“采访什么?你想干什么?你们就会捕风捉影,捏造事实。”
那个王谦也不恼,飞快地用铅笔在本子上记着,接着问道:“冯大人,这么说,您觉得中央日报上的报道是不真实的了?”
冯铨瞪着眼睛,对王谦怒吼道:“当然是假的!”
王谦接着又问道:“冯大人,那冯达说在官府里有人,有百姓猜测那人指的就是您,请问冯大人怎么看!”
冯铨一听,顿时暴怒,抓起桌子上的砚台就向那个记者砸去,然后高声叫人将王谦撵出去。
王谦见势不妙,连忙捂住被砸疼的肩膀,急忙逃走了。
却说此事的始作俑者李峰,此时正在办公室里备课,甚至今天的报纸送来之后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李峰说道。
门开了,进来的是冯雪晴。
冯雪晴的表情很复杂,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来到李峰的桌前。
李峰抬头看了看她,只见她的眼圈带着些红润,便问道:“冯雪晴同学,这是被谁欺负了吗?”
冯雪晴咬了咬嘴唇,将手中的报纸放到了李峰的桌子上,指了指那片报道冯达的文章,说道:“李先生,雪晴请你放过冯家吧!”
李峰拿起报纸,从头到尾将那篇报道看了看,诧异地问道:“怎么,这个冯达是你们冯家的人?”
“他是我的堂兄!”冯雪晴点了点头,对李峰冷笑了一笑说道:“李侯爷,你不用装不知道!这大明中央日报,我也是每天都看的,这报纸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文章。我就不信,这篇文章不是在你的授意下写出来的!”
李峰看了看激动的冯雪晴,叹了一口气说道:“冯雪晴同学,这些事情与你的学业无关。若是你和我讨论学业上的问题,我很欢迎。但是若是别的事情,那就不好意思,本先生没有时间!”
冯雪晴一看李峰的态度,沉默了片刻,忽然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
李峰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冯雪晴凄凉的抬起头来,对李峰说道:“李峰,我知道当初我做的不对,可是现在我已经决定不和你作对了。这一次,我知道是我家大哥的错,我也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请你一定要放过我父亲!”
李峰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说道:“冯雪晴同学,你回去好好地上课吧。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跟着参乎什么?”
冯雪晴见李峰拒绝了她的请求,咬了咬牙,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大明中央日报又刊出了一篇报道,因为昨日的报道,一些人纷纷猜测冯达所说的背后之人,就是当朝大学士、户部尚书冯铨。中央日报也对此事进行了核实,证实冯达和冯铨是堂兄弟关系。还指出冯铨的父亲冯盛铭是以前曾任河南左布政使、辽东兵备道等值。但是文章中,又说明了记者曾经去采访冯铨,但是冯铨对自己与冯达的关系进行了矢口否认,顺天府尹也拒绝就此事发表意见。
这篇报道一出来,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在老百姓看来,这纯粹就是欲盖弥彰的事情,越描越黑。
当天下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