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时候那些公款出国一样,一开始是办正事,后来慢慢就歪了,到了最后,连老婆孩子什么的,都跟着出去旅游。
王翀将此事和李峰一说,看李峰沉思,便说道:“听说平辽侯深得圣眷,由您去给陛下说一说这驿站只是,或许能够裁撤驿馆!”
李峰摇了摇头说道:“驿馆之事,容后再议!”
李峰可不是傻子,既然这驿馆是天下当官人的福利,而且还有二十万驿卒靠着个吃饭,若是自己提出来要裁撤,那岂不是要得罪一大帮子的人?这样的事情李峰可不会去干。而且,李峰记得崇祯年间,就是因为裁撤驿卒,将那些驿卒赶上了绝路,在这些人中,就出现了一个叫李自成的人物,敲响了大明王朝的丧钟。这也不难想象,这些驿卒成天与马为伍,自然骑术精湛,战斗力甚至比边军不差。
一个成功的改革,应该是让绝大部分人得到利益,而不是去砸了大多数人的饭碗,这就是李峰的改革观念。想想后世时候为何那高速公路收费的问题为何很难取消,除了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关系到太多人饭碗问题。
李峰相信,若是自己真的如同东林党在崇祯年间那样贸然裁撤驿站,那么绝对是为大明王朝的敌人输送了六万精锐的骑兵。
所以既然李峰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最好暂时搁置,不要去碰触这个雷区。
从会同馆出来,李峰想了想,便让车夫转而去了大兴驿。
大兴驿站在北京南面三十里地,要算是向南出了北京的第一个驿站了。
李峰的马车停到了驿站外几丈外的路边,打量那驿站。这个驿站规模不算很大,有三五十间房子,占地约莫五六亩地。
在驿站的门口,拴着几匹驿马,两个当值的驿卒正蹲在墙根晒太阳聊天。
驿卒的穿戴来看,衣服比较破旧,脸色也不大好看,虽然算不上脸有菜色,但是绝对不是日子过得好在人。
在驿站外的田地里,还有几个驿卒正在耕地。在驿站之内,停着几辆马车。
正是中午时候,李峰等了一会儿,就见两辆马车从京城方向驶来,到了驿站门口,那马车向门口的驿卒出示了照会。那驿卒看了照会,有大声地要男子出示其他的凭证,又说起他的车夫不符合在驿馆就餐的条件云云,言语之间,特别不客气。那个男子点头哈腰,好说了一番,给那驿卒在手里塞进了几文钱,驿卒才将他们放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队马车停到了驿站门口,这队马车人特别多,二十多辆马车,除了一辆马车载人之外,其余的都是拉货的大车。
这队马车一看就是属于商队,但是领头之人到了驿卒那儿,随后塞给那驿卒点碎银子,那驿卒便笑着将商队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随后,李峰看到,一个身着绿袍的官员迎了出来,那车队的头头塞给了官员点东西,估计是银子之类。一个车队几十号人也都进去吃饭了。
李峰想了想,便换了一身寻常衣服,下了车,慢慢地来到了门口。
“干什么的!”门口的驿卒看见李峰过来,顿时就将脸拉长了,厉声喝道。
李峰做出一副小心的样子,对那驿卒说道:“这位军爷,这驿馆我们能进去吃饭吗?”
那驿卒瞪了李峰一眼,心道这家伙定然是个白痴,要不然怎么能问出这么缺心眼子的话来。于是极不耐烦地拍了拍自己腰刀,喝道:“小子,你若是有官家的行文,自然可以,否则的话,若是想来蹭吃蹭喝,小心爷将你捉起来乱棍打死。”
李峰假装一哆嗦,小心翼翼地说道:“咱也是在工部当差,也算是朝廷的人,这不,家中有事,要回家省亲,只是出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开具行文!”
那驿卒上下打量了李峰一眼,冷笑一声,心道这样畏畏缩缩的家伙,即使是朝廷的官员,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杂官儿而已。于是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