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收拾包袱。”
“我已经收拾好了,走吧。”
七福一手拎着两个包袱,另一只手拉着长宁的小手,走出又破又小的茅屋。
长宁回头看一眼敞开的屋门,昂着小脸,发问:“七福,我们这次不带被褥了吗?”
“不带了,水清派有。”七福道。
“锅碗瓢盆也不带了吗?”以前都是大包小包的捎上。
“水清派都有。”七福继续道。
“水清派这么好。”长宁诧异地问:“以后我们都不用上山打猎了吗?”
“嗯。”七福点头。
“那我们走快点。”
长宁跟着七福走走停停,走一个多月,终于来到水清派。
水清派比她想象中的气派。
一个门派占据整个山头,隐在云雾缭绕之间,只看得见模模糊糊的轮廓,四周皆是泠泠作响的水,一座长满树藤的吊桥连着陆地。
“到了。”七福拉紧长宁的手。
一大一小一起走上摇摇晃晃的吊桥。
长宁的小身体立马就像是挂在七福手上的铃铛一样,东摇西摆的,反观七福,是从未有过的挺拔,沉着。
他们不协调地向前走着。
前方吊桥的彼端慢慢浮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待走近,才看清楚是一个墨蓝色道袍的男人。
她知道这就是七福口中的水云真人,也是水清派的掌门。
水云真人面带笑容,声音悠远的仿佛是来自远方:“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还真是师兄弟!
以前许姑在时,七福经常声情并茂地讲述自己过去的丰功伟绩,许姑总会笑容温柔地在旁边提醒长宁“长宁,这个不能信”“长宁,七福在吹牛”“你七福又骗你”“长宁,你看七福得意的样子像什么”等等。
如今看来,七福说的很多话,都是真的。
“师兄,我把她带来了,你答应收她为徒的。”七福的声音第一次这么正经。
水云真人点点头。
七福看向长宁:“长宁,拜见师父吧。”
长宁上前作揖:“拜见师父。”
“不必多礼。”水云真人微笑望着长宁,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审视,好像在验明长宁的真假一样,而后满意地发出悠长的一声:“嗯,长宁。”
长宁重新站回七福身边。
七福忽然抱拳,郑重无比:“师兄,以后,长宁劳你费心。”
水云真人依旧面带笑容:“乐意至极。”
七福转向长宁道:“长宁,我走了。”
长宁面色一凝,问:“七福,你要一个人去找许姑吗?”
她本来是无忧无虑的孩子,日日都同许姑和七福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想,她最喜欢窝在许姑怀里,听七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可是自从许姑不见,一切都变了。
七福变了。
她也变了。
她明明感知到这一次搬家的与众不同,锅碗瓢盆没带,被褥弓箭没带,水清派包吃包住……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不同”。
直到这一刻,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不同。”
七福点头:“嗯。”
长宁问:“找得着吗?”他们已经找了两年多。
七福默了一会儿,道:“一定可以找着。”
长宁接着就问:“不能带我一起去找吗?”
七福直接道:“不能,你还小,不能跟着七福东奔西跑。”
长宁慌张解释:“我可以的,我都和你走了一个多月,我很厉害,我可以走很远,我还可以继续走……”
“长宁,我背了你半个月。”
七福戳穿现实,现在的长宁是跟不上他的步伐的。
长宁瞬间泄气,闷闷地问:“那你不能等我长大吗?”
七福道:“许姑等不了。”
“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