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确在看她的鞋子。
浅灰色的高跟鞋很配贝尔摩德的衣服,奥斯卡影后本来就高,十几厘米的高跟鞋一套上,看上去只比琴酒矮了一些。流畅的设计与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材质彰显出这双鞋‘贵’、“很贵”、“非常贵”的本质。
然而琴酒不关注这个,他只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这双鞋崴了脚——从而影响到任务。
“小心。”
于是他顿了顿,开口关心了一句。
这倒不是他不解风情,只是任务当前,他没有太多心思跟这朵美丽的.罂.粟.花调.情。
琴酒的专业素质一向过硬——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组织的Top Killer。
贝尔摩德抽了下嘴角。
她多了解这家伙啊,对于琴酒(根本没有想掩藏)的心思一清二楚,顿时有些气结。
然后又觉得好笑。
于是她挑起画好的细眉——她的眉形天生就好看,也不过是略略修饰一番——豆沙色的唇膏点在唇上,带了点温润,却不掩饰她妩媚凌厉的本质:
“还真是喜新厌旧了?”
分明是调侃的语气。
银发青年不明所以:“你是指什么?”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愈发显得人身高腿长,垂眸对上贝尔摩德的眼睛时,也许是灯光的原因,冷绿色眸中的寒意倒是散去不少。
“新,是指‘波本’,”贝尔摩德笑意盈盈,蓝色的眸中仿佛含着蜜,虚假的柔情蜜意她信手拈来:“旧,是指‘莱伊’。”
她微微偏头,眸子似笑非笑的含义更甚:“当然,也可以指我。”
琴酒无语半晌,凉凉表示:“你想太多了。”
金发女人微微偏头,从容的后退一步,细腻的手臂从青年弯起的臂弯中滑出,她轻轻眨了一下右眼,给了对方一个暧昧的Wink:“难道不是吗?”
琴酒顿了顿,没好气的皱眉:“当然不是……这什么跟什么啊!”
“那么——”贝尔摩德向前一步,白皙的双手一手拿起酒会上摆放的一杯酒,她转身面对银发青年,两杯酒一左一右。
金发女人拿的不算稳,酒液在杯中摇晃,透明的冰块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杯壁,在灯光下颇有几分晃眼:“你更喜欢哪一杯?”
一杯是波本威士忌,一杯是黑麦威士忌。
琴酒对贝尔摩德没事找事的行为有点不满,他略挑眉:“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威士忌吗?
这是他明面上的意思。
——不都是卧底吗?
这是他心底暗自的腹诽。
“非要选一杯呢?”金发女子略带戏谑的开口,语气轻佻却不让人生厌。
琴酒沉默半晌,后退一步,顺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苹果,凑到嘴边啃了一口。
苹果清甜甘美的滋味渲染味蕾,银发青年青碧色的眸子对上贝尔摩德露出的、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的笑容,挑眉不语。
“灯该灭了。”
琴酒的声音很轻,在人声鼎沸、觥筹交错的晚宴上,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就像是是狂风骤雨里的一只风筝,又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他将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在手边的桌子上,很稳。
下一秒,水晶灯的灯光闪烁不定。
银发青年上前一步,走到贝尔摩德的身边,向她伸出手。
灯光终于完全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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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室里的金发青年按下最后一个按键,然后把自己的身体丢在椅背上,浅金色的刘海垂在他的额前,青年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总算搞定了。”他喃喃自语。
之前一系列的动作让他精神紧绷,此刻圆满完成自己的任务,让安室透终于稍稍缓了口气。
大概是心里绷紧的那根弦送了,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