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满意,这才?开始了正题:“宝贝,要是有哪个男同学追你,一定?要告诉妈妈。你今年十九岁了,再过一年就满二十岁,在你目前的这个阶段,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需要妈妈教给你吗?”
夏林希听出弦外之音,她连忙表明态度道?:“不用,我都明白。”
蒋正寒站在她的身侧,耐心等待她打完电话。她母亲说话的声音不大,然而通话音量却不小?,因此她们?交流的内容,几乎都被蒋正寒听见了。
蒋正寒依然安静
,他立在一盏路灯下方,观望前方交错的人影。
夏林希看了他一眼,思绪有一点复杂。她很?想和父母坦白,又觉得他们?不会接受,两相权衡之下,她只能?继续瞒着他们?。
果不其?然,她的母亲说了一句:“你现在到了年纪了,妈妈是过来人,只能?这么告诉你,你要想找男朋友,最好找你的校友,外貌和身材不重要,家世和性格最关键。”
“家世”两个字,特?意用了重音。
不可?否认的是,一个人的出身能?把?很?多事情盖棺定?论。夏林希的妈妈由此拓展,举了很?多有关认知、阅历、金钱观、以及责任心的例子,并且把?夏林希的父亲拎出来,作为一个警醒女儿的反面典型。
夏林希不知道?应该回复什?么。
早在母亲谈到“过来人”的时候,夏林希就挪开了自己的脚步,站到一个距离蒋正寒更远的地方。仿佛是一种心理预知,她觉得母亲接下来的话,绝对不能?让蒋正寒听到。
事实的确如她所料。
挂断电话之后,她沉默了半晌。
假如别人和她说这样的话,她并不会把?它放在心上,但是这个“别人”换成?她的母亲,多少都能?激起一圈涟漪。
她一方面不喜欢听父母的话,一方面又容易被父母影响,追根究底,或许是因为非常在乎他们?。
但她同样很?在乎蒋正寒。
“今天的账单我提前付过了,”夏林希道?,“为了祝贺你第一天实习。”
她拉着他的手往前走:“我开了一间?套房,准备吃完饭写作业,假如你今晚有空……”话说到这里?,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是为了专业课,然而她的话刚出口,却类似于一种变相的邀请。
蒋正寒静待她的下文,因为没有等到一个字,所以他回答了一句:“我有空。”
他与她并排同行,接着问道?:“什?么科目的作业?”
“数学分析、概率论和线性代数,”夏林希松开他的手,背对着他回答道?,“国庆节出去玩了,这两天来不及写完。”
期中考试就在不久之后,她头一次做不到充足的准备。
蒋正寒继续问她:“你打算熬夜么?”
“高?三的
时候,熬夜是常事,”夏林希道?,“我应该没有生疏。”
据说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回顾在此之前的三个月,夏林希几乎都是晚上十一点睡觉,生物钟不知不觉地形成?,她其?实已经不太能?熬夜了。
晚饭结束的那一刻,她看了一下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夜里?七点四十。
蒋正寒陪她进入酒店房间?,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旁。室内门窗紧闭,中央空调正在换气,书桌前落下柔和的灯光,四周没有交谈的话语声,只有一片写字的沙沙声。
夏林希独自写她的作业,蒋正寒也拿出草稿纸,推导今天见识到的公式,他们?两个人互不干扰,彼此之间?安静了三个小?时。
北京时间?二十三点,夏林希觉得很?困。
她的手速比想象中更快,但是任务量庞大而繁重,她不仅要努力地复习,还要认真?地预习,再给两个小?时也不够用。
于是她泡了一杯浓咖啡。
凌晨一点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