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
一个带着璞头的青年沉思了一会,好不容易在脑中翻出符合要求的诗句,然而下面便有人开口:“已经说过啦!”
于是忍不住满脸飞红,掩面而走。
这越到后面,行令越难,不过几轮,十人中便已淘汰了九人,唯余下一人没有下台,再参于下一轮飞花令。
这是诗会的常规,最开始的时候,便让想出头的文人一个个都有机会上台,然后慢慢淘汰,谁能站到最后,自然能得到在场所有人的关注——
这不失为一次颇为公平的选拔,考验参与者的文学素养,还很难作弊,而且还很有观赏性。
就像霍姝这样都没上台的观众,都忍不住在台下偷偷参与,然后猜测谁能站到最后。
这个规则看起来对第一轮的参与者并不公平,然而若是最后一轮上去,哪怕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倒有不少人自信自己的才华,想从第一轮站到最后一轮。
霍姝慢慢地搞清楚了这飞花令的规则,而此刻第二轮参与者已经站定。她于是便把目光放在了第一轮最后胜利那人身上。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皂色布衣,看起来颇为清贫。然而他腰背笔直,气质疏朗,很让人欣赏。
不过一轮飞花令,倒已经让霍姝注意到了这个人,不仅是因为他的气质,更是因为这一轮中,其余九人越到后面就越磕磕碰碰,需要思考良久,只有他负手而立,神态自若,几乎不用思考便能接下去,当真是优秀的太过明显——第一轮就敢上去的,大多拥有十足的底气,而他的底气似乎更足一点。
“我觉得他应当能得首名。”霍姝拍掉了手掌上的花生皮,慢悠悠地说:“虽然我见识得不多,但这样的,应当也是少有的?”
毕竟天才的光辉很难遮掩。
这时,恰有一人从台上走下,听见霍姝的话,神色有些不忿,冷哼道:“不过雕虫小技,有什么好得意的?”
霍姝都懒得和他说话,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
这位是不是忘记他自己刚刚因为“雕虫小技”被淘汰了?
“你!你这小子,简直有辱斯文!”
没接受过白眼攻击的学子不由气得仰倒,但见霍姝年纪不大,虽然行为无力,但是唇红齿白,头上的发冠也十分精细,不像是普通孩童,到底没再多说,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座位离霍姝不远,那人回到座位后,与他一桌的同伴见他气急败坏,便开口道:“何必置气?就算他张岭山能站到最后,你难道忘了,他是个什么身份?”
“呵……我只是耻于与他同台罢了。”
断断续续地话语飘到霍姝耳边,这话中的意思才勾起了霍姝几分好奇,但台上进行的飞花令又勾起了霍姝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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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比第一轮更难,在其余规则相同的情况下,那令的字变成了两个,从“花”变成了“飞花”。
这下,难度骤增,甚至不过五轮便将九人全部淘汰,而最后获胜者,依旧是那个皂衣青年。
接下来每一轮的飞花令都在改变规则,唯一不变的,便是递增的难度,进行到第十次飞花令的时候,不过第二轮,其余参与者便纷纷淘汰。
这么想想,就算有人想讨巧最后一轮上飞花令,但是若是能力不足直面噩梦难度,第一次词都接不住,那就真的丢了大脸了!
而那魁首,不出意外,正是那叫做张岭山的皂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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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有眼光了!”霍姝激动地眼睛发光,忍不住和青萝自吹自擂:“从第一轮开始我就坚定不移地支持他,你看吧?果然被我猜对了!”
现在的霍姝就像是一个在世界杯上从第一轮开始就押对冠军的球迷,兴奋简直难以言表。
“是是是,公,公子是最棒的!”青萝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