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应会痊愈,皇兄不必忧心。”
病症起得急,几剂药下去,心结疏通了,自然也好得快些。
姜连宁想要拒绝,但他们兄妹若无人到场,京中多半要流言四起,他这两日忙于水患之事分身乏术,让姜雪代他去探望是唯一的办法。
“叫谢五郎与你一同去,有他在朕才放心。”
姜雪张了张嘴,终是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点了下头。
“对了,你月前失踪一事,你同朕说是有好心农户救下并收留了你?”
忽然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姜雪没底气地“嗯”了声。
“朕派人按着你说的地址找了过去,”姜连宁靠在座椅中,微微蹙眉,“那处确有一村庄,但你说的那户人家已人去楼空,空无一人,看样子已有段日子没人住过。”
姜雪并不诧异,毕竟那人此刻就在京中,他离开了小屋,自然没有人住。
“或许,或许搬家了?”
姜连宁道:“问过周围的农户,也是如此说的。”
说是家中有长辈故去,奔丧去了。
姜雪暗自松了口气。
“你说收留你的是位年逾四十的妇人?”
姜雪心虚颔首,小声:“嗯。”
姜连宁总觉得这事蹊跷,“除她之外,家中可还有人?”
“……有,她育有一子。”
“今年几岁?”
“……约莫十岁。”
姜连宁哦了声,“孤儿寡母,不容易。”
“……对。”
“同村的农户也是这么说的,”姜连宁叹了口气,“朕会再命人再追寻,总要给人家些谢礼才行。”
姜雪愕然,久不能回神。
她随口一编,还以为会露馅,不曾想会和同村乡邻说辞一样。
那村上的人她见过,待她都十分友好。
贺霁忱独居在那,并无四十多岁的寡居妇人,更无十岁的幼童,这都
() 是她随口应答,同村人是如何能……
可皇兄总不至于骗她。
姜雪心中存着满腹的疑问,起身告辞。她走到书案前,将那赔礼抱进怀里,动作之果决迅速,像是慢一步就有人要抢她的似的。
姜连宁:“…………”
正要离开,姜连宁忽又叫住她。
她目含疑光,询问地望去。
“朕已命贺霁忱入东宫做教□□一职,从此算是太子之师,他往后会随着沅儿同住东宫。”
姜雪:……?
“你那瑶光殿与东宫挨得近,往后无事少往那边晃。”
在她震惊的目光里,姜连宁笑着开口:
“朕怕你再撞上贺公子,血溅东宫。”
“还是躲着些吧。”
姜雪:“……嗯。”
竟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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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霁忱回到驿馆,冯主簿正坐在他院中的青石圆桌前饮茶。
桌上摊着个木盘,上盛着不少茶点,有昨日贺霁忱新买来的张记,也有前段时间平安出去买来的小吃干果。
冯主簿有吃有喝,不亦乐乎,边吃边咂吧嘴。平安虎视眈眈在旁盯着,如被夺了续命粮一般,凶狠像是要吃人。
贺霁忱止步于门前,“你们……”
冯主簿见人回来了,忙拍了拍手掌残渣,一抹嘴,满脸堆笑迎上去,嘘寒问暖。
“冯大人这是?”
贺霁忱疑问道。
寻常时冯主簿也常对他热情,但却远没有今日这般奉承。
冯主簿微微弓着后背,姿态放得极低,“哎哟,当不得公子一声大人,您唤卑职名字便是。”
贺霁忱不为所动,迈步入堂中,“大人言重了。”
冯主簿亦步亦趋,笑嘻嘻道:“卑职都听说了,贺公子受裴二爷之邀,要去贺裴老将军七十大寿?”
贺霁忱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