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并未多有考虑,加之她本身便认识林蔓,也不多想,“师父如今正在后院浇花…”
话未说完,林蔓便接上话茬,“正好,许久未曾见得师父,正好想他老人家了,我去找找!”
话罢,林蔓准备跨步入后院里时,又转身,回头同小童道,“哎,他们是来讨水喝得,唔,你将他们带至井边随便喝两口水则是!”
“…”李青城无语,井边喝水?这没良心的小丫头。
林蔓入得后院后,便见得那一袭素袍的道长正拿着花洒给院子中的秋菊浇着水。
她将手负立在身后,轻着步子走去。
还未走到他身边呢,便听得道长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瞧来施主这些时日武功进步了些!”
竟如此就被发现了?
林蔓深感无趣,却又回笑道,“都说君子酷爱菊花,菊花既代表君子,原来道长竟是喜欢文人得花儿呢
!”
“未!”道长声音轻轻,“贫道对花草并无闲情雅致,只是故去好友最爱这秋菊,如今故人已去,也唯有这花可做祭奠!”
“道长既知玄黄之术得奥妙,那定会相信六道轮回!”她道,“老天终究是公平的,所有的一切,其实在这命中早便注定了,是得或是不得,不得或是得,总会有因果。”
道长将最后一朵秋菊浇完,慢条斯理得放下了花洒,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动作清雅。
“贫道之所以欢喜你这小姑娘,乃是见你极有慧根!”他轻笑着,“旁人所不可理解的,你却能参悟透彻。”
“有何不能?佛主曾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七苦从最开始的生开始,之后每一桩每一件都会经历。
从出生那一刻起,命数已定,道家有云卦不问己,我想道长您应当是已将一切都看再眼里,也看得透彻了的!”
“正如你所说,卦不问己,许是当局者迷,倒还真是看不透自己!”道长看着林蔓,“丫头今日却是有空,来同贫道论道了?”
“何敢何敢,我哪儿敢在道长面前班门弄虎?只是见道长说,秋菊乃为吊念故人,这才想着要劝您看开些罢了!”林蔓道,“生死不过是过眼云烟,也许在老天眼中,咱们这些人与其余动物都是无有差别的,只是在于一个种族有一个种族的活法, 可它毕竟赋予了每个生命予以灵魂。”
“是了!”听至此处,道长微微有些感叹,“在上天眼中,天下众生、皆如蝼蚁啊!”
感叹完罢,他将帕子丢至一旁,“早便知晓你这丫头极具慧根,可否要再多考虑考虑,入我道祖门中?”
“您这是让我入道门做道姑不成?”林蔓啧声,“我爹娘就我这么一个闺女,可指望着我来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呢,若是入了道门,到我这辈可就绝后了,我爹娘该有多伤心!”
道长摇头笑笑,“谁说入了道门便不可成婚了?道
家有俗家子弟,你这命数与道家有缘,迟早得入我道门得!”
她?让她去当一个道姑?
这简直是在说笑话罢,
她如何可能会去当一个道姑?
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可林蔓当下也并未将话说绝,只扯嘴一笑,“那道长还是莫要抱太大的期望了!”
道长依旧笑着,而那笑意却莫名让林蔓觉着有些高深莫测。
两人对视了良久,直到传来李青城唤她的声音后,她这才似如梦初醒,同道长道,“那什么,我这最近不是学了轻功么,那李公子上回问我功夫同谁学的,我便说了是与您学了几招…唔,人寻来了,您可千万千万莫要拆穿了我善良的谎言,拜托拜托!”
这求人的样子,同方才那自信又风轻云淡之人,简直天差地别。
“道家人,从不说假话!”道长捋了捋自己胡须,“你既已同旁人说贫道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