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韶仔细打量着江南的神情,不太确定地开口:“南南你是不是怪刘姨擅自做主了?刘姨只是心疼小洲这个孩子,才想着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过个生。”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南南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就算了,你就当刘姨没提过这见事儿。”
江南被说得有些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云韶误会了自己。
她给刘云韶倒了杯水,笑着挽上她的胳膊,“刘姨您想多了,我才没有这么小心眼好吧。”
“真没不开心?”
“您放一百个心吧,我真没有不开心。”相反江南甚至因为知道了蒋延洲的生日而觉得有些兴奋。
刘云韶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和江南一起细细讨论了一下晚上的菜色,才放心地去厨房准备食材了。
江南本来就在等蒋延洲,这会儿人还没来,便无所事事地站在一边看着刘云韶忙碌。
没看一会儿江南就觉得无聊了,忍不住和刘云韶聊起天来:“刘姨,您和蒋延洲很熟吗?”
“熟啊。”刘云韶仔细地去着虾线,“我从小洲五岁的时候就看着他长大,这都十多年了。”
江南来了兴趣,“五岁?”
刘云韶点点头,“小洲五岁的时候和他妈妈搬到我们家那边的,就住我家楼上,这小孩从小就懂事。”
原来刘姨和蒋延洲还有这种渊源,难怪她之前和蒋延洲那么亲近。
想到这儿,江南忽然一个激灵。犹豫了几秒,她还是问出了那个自己好奇得不得了的问题:“那刘姨你知道他为什么会休学一年吗?”
起初江南以为他留级是因为成绩不好,但后来的月考直接打了她的脸。要是蒋延洲这种霸王学习机会因为成绩不好留级,那她估计得留级回幼儿园。
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刘云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好一会儿才开口,“他们母子俩也是不容易,眼看着他妈妈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结果他妈妈又查出了肺癌。小洲去年就是因为陪着他妈做手术抗癌,才一直没去学校。”
“那他妈妈现在还好吗?”江南眼底都是震惊和不敢相信。
“手术加上化疗情况基本算是稳定,但小洲为了给他妈妈治病卖了房子,所以我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他们了。”
江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从来没想过,看上去似乎无所不能又什么都不在乎的蒋延洲居然在本该肆意的年纪经历了这么多的事。
她消化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蒋延洲的爸爸呢?”
江南注意到,在她提到蒋延洲爸爸的时候,刚刚还满脸心疼的刘云韶顿时全身染了一层怒意。
“你以后尽量不要在小洲面前提他爸爸,那就是个人渣。”果不其然,刘云韶再开口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他出轨抛弃了小洲他们不说,后来还染上了赌瘾,三天两头就让他的债主去找小洲母子要钱,搅得他们的生活鸡犬不宁。”
原来真的有人一直不得不活在暗无天光的黑暗之中。
江南没再继续问下去,一直到敲门声从玄关处传进厨房,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刘云韶正在水槽边洗菜,闻声冲江南抬抬下巴,“应该是小洲来了,南南你去开一下门,还有刚刚那些事别在小洲面前提。”
“好。”江南应声往外走。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转头叫了刘云韶一声,“刘姨我等会儿和蒋延洲出去一下,晚上回来吃饭。”
没给刘云韶再问问题的时间,江南已经换了鞋迅速地出了门。
蒋延洲刚把门敲开,就看见江南风风火火地从屋子里冲出来,然后利落地关上了别墅的大门。
他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江南差点踩在他脚上的鞋底,蹙眉看着面前毛毛躁躁的人。
“你今天又吃错药了?”
江南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