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没有任何问题,但如果将承重墙敲掉,敲掉的那一刻,楼房就是危楼。封闭作战服如果破了,哪怕立刻用什么东西将它盖上,只要没能从分子级的微观视角将所有缺陷全部堵死,这玩意还是完了。
很明显,绝大多数人,即使是修仙者,也不具备单人无设备在野外恢复封闭作战服的能力。
几乎所有冒险队都会在出发之前告诉队员,如果在填充地块中,有谁的作战服破损,请不要觉得会有人能来救你,你最好的做法就是自救,什么都不要管,以最快速度逃出填充地块,接着向最近的聚居区逃命。
当作战服破损的那一刻,对妖兽来说,修仙者就是填充地块内最亮的那颗星。这种标记是如此有效,以至于三体中的坐标广播都无法在生效几率上与它媲美。
三体坐标广播在亿万文明中只会引来n分之一的注意力和在此基础上m分之一的打击,而人类的气息能让所有发觉的妖兽迅速赶来。
饱和式打击,小子。
正常修仙者压根不可能在那样的狂潮中,岿然不动地保护作战服破损的家伙,并护送其回到聚居区。倒不如说,在那样的狂潮中,其他人同样会置身使作战服破损,或者耗尽法力等死的境地。
那就没完了。
当然,也有些冒险队不会提醒队员,或者会反过来,告诉队员,作战服破了不要怕,大家一定会保护好你。
这就属于诈骗团伙了,跟着这帮团队出门,回来的时候要是还活着,甭管伤的多重,都算幸运。
因为作战服破损逃脱失败而死的修仙者数量比在正面战场上当即死亡的修仙者数量更多,这些血淋淋的案例和那些由于其他原因在填充地块失踪的修仙者一起,劝退了不少在冒险队里已经干了一段时间的老手,和一些本想入行的新人。
李俭对此,只能发出一声长叹。
从人类身份出发,他不希望任何人在寻求幸福的奋斗中牺牲或死亡,当然,这是过于理想甚至过于梦想的想法,只是出于情感的考虑。
如果代入理智,这是他妈的该死的需要熟悉并接受的事情。
没有一个个体可以对此作出可靠的保障,除非他强大到成为规则级的神,而那是不可能的——起码现在不可能。
“人力有时穷啊……”回到校长室的李俭像是累坏了一样。
“你怎么出门一趟,回来一开口就是丧气话”张博学不明白李俭在发什么疯。
“诶,你知不知道,冒险队在填充地块会因为那些原因,死亡……”李俭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坐着。
“什么什么原因,战死沙场啊这也没办法啊,既然选择去战斗,就要做好战死的准备。”张博学对此毫无反应。
他以前干的毕竟是“保镖”,也是在战线上准备战死的行当,做足觉悟应该是他入行的标准。
“不,我说的不是在正面战场上因为敌不过妖兽而死的那些,虽然这也很令人遗憾。我想说的是,那些被背后捅刀子而死的。”李俭摇头。
张博学的音调一下子拉高了,不像是一名中年男性在说话,而像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可以被称为姨姨的亲戚:“孩子啊,你不会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发生吧”
“‘应该’的角度上说,它们不应该发生。不过从事实上说,它们确实会发生。”
“那你想怎么样,这是你能够解决的事情吗”张博学的声音又恢复了。
“这确实不是我能够解决的事情,但我应该做点什么,我他妈可不想变成嘴上说着我是什么样的人,实际上又没去做的!”李俭的语气从迷茫到偏激只用了五秒钟。
“对!哪怕是为了我自己呢为了我能是个他妈的完整的人!老张,外头的人我可能管不到,但是学校里的人,学校里的学生,我是校长!我总能做点什么!”李俭从座位上站起,过于突然的动作让身后的座椅都没能及时反应,贴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