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徐琛的身后:“琛哥儿,不就是一只鸟儿,廖贵妃大度,不会与你一个孩子计较的。你认了不就行了,也省得皇后娘娘生气。”
徐琛抬头,眼里全是委屈,不明白为什么没有错,自己要认下。
“夫人慎言,”徐惜挽眼睛一抬,瞪去尉氏,唇边一字一句,“你所说的这只鸟,可是先帝给如瑶小公主的,不是一般鸟雀。”
这个尉氏当真愚蠢,为什么不会往深里去看?只想着不得罪廖贵妃,就没明白这一出是冲着她来的。
有时候,她并不愿意掺和宫里的事,就比如她不想当这个皇后,可身在其中,哪能真的不受沾染?
她是整日呆在安寿宫,但是一些事情心里清楚得很。钦元皇后是个虚名,是她莫名得来的,这让多年为妃的廖氏怎么想?
廖贵妃生育了先帝唯一的孩子,之前又稳坐贵妃之位,加之母族势力,心中自然不甘。每每相见,还要依着位分高低对她行礼。说到底,如今这个贵妃的位子,实际上是降了。
徐惜挽心中一凉,这看似一件小事,但是自己稍一退步,以后她就得一直背着这个错误。更甚,各种不好的流言会起来,比如她教唆阿弟这样做……
“咳咳咳……”徐琛咳嗽出声,脸色变得不好看。
徐惜挽忙扶住他,手里给他轻拍着后背:“哪里不舒服?”
“娘娘,一件小事没什么好计较的,”尉氏长叹一声,面上很不耐烦,转而对一旁的廖贵妃深深作揖,“贵妃娘娘,今儿是我们冲撞了,琛哥儿也是无意,那只鸟儿我们赔……”
“夫人!”徐惜挽声音陡然变尖,不可思议的看着尉氏,这个继母是真的没听见去半点儿吗?
还是觉得,只要受欺负的是他们姐弟俩,就和望兴侯府无关?
尉氏被这一声给吓到,当即噤了声。以前在府里,她就拿不住徐惜挽,如今想在外人面前摆一下母亲的架势,又被不留情面的喝了一声。
而廖贵妃反而不说话了,看好戏一样看着望兴侯府的三人。左右有人看见徐琛攥着死鸟,料想徐惜挽是拿不出证据翻身。
凭什么一个没承宠、无子嗣的女子当了皇后,生生压住她这个多年的贵妃。她看来,钦元皇后在徐惜挽手里,没有半点用,可在她手里就不一样了。
“没做过的事,当然不能认。”徐惜挽开口,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必好声好气的来。
恰在此时,游廊拐角走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李黯,身后跟着曹福。
廊下的场面稍稍一缓,众人对着新帝行礼。
李黯睨了眼众人,在他面前,不管谁都要俯首:“这是怎么了?”
他瞧了眼徐惜挽护在身后的小少年,那便是她惦念的胞弟,眉眼间的确几分相似,只是女子面容更加柔和。
廖贵妃微微一笑,简单的说了事情原委,并将那鸟笼给李黯看,又一再说都是亲戚的,没想过追究。
李黯瞅着笼中的死鸟,面上无波:“说的也对。”
闻言,廖贵妃难掩喜色,顺着说了两句好听的话:“臣妾在这儿一直跟娘娘解释呢。”
徐惜挽看着徐琛,知道阿弟身体不好,该尽快带回安寿宫休息。而对于李黯的出现,她心中生出了不确定。
廖家有意送女儿进宫,以后便是李黯枕边人,他向来精通算计,这时必然会向着廖贵妃一边。他曾说过,什么起因并不重要,最后的结果才重要。
“既是无事,散去就好。”李黯言简意赅几个字,随后转身离开。
“不是这样,”徐惜挽后牙一咬,盯着男人的背影,“琛弟没有捏死先帝的金丝雀。”
她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仿佛在告知在场所有人,这件事有多重要。
李黯侧回半个身形,瞧着檐下的那抹倩影:“原是皇兄的那只雀儿吗?”
“回陛下,是的。”曹福笑着回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