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从背后而来“偷袭”。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那样说。但是明明和我在一起时候,已经不是处女了。这件事我还是得和您解释清楚。”
晕眩感在此刻袭击了单鸣明。
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应该是在一个真实存在世界里。
可是强烈荒诞感却让眼前一切都扭曲了起来。
明明爸爸一把推开了她。如果不是妈妈赶忙扶住了她,她甚至可能会被这个已经开始衰老了男人推倒在地。
她不明白。
不明白眼前那两个男人,为何能够为了这种完全属于单明明私事争论起来。
他们粗鲁、丑陋、且不可理喻。
仿佛身处这个世界她是被那个年长男人卖给了这个年轻男人,某件美丽且价值不菲物品。
两人为了在这笔交易达成时,这件物品究竟有没有被别男人染指过,以及这笔已经成交了三年多买卖到底还能不能退货而争执不下。
这一刻,单鸣明替单明明感到不值,更替她感到愤怒。
但不等她想明白自己在此时究竟应该说出些什么,已然恼羞成怒单总就走向了她。
“单明明!我脸都被你丢光了!”
这个男人在单明明成长过程中扮演了相当重要角色。他总是用无声语言告诉自己女儿,他期待对方成为什么样人,并也鼓励自己女儿成为一个柔弱无害、且与世无争女孩。
他说过,像你这样女孩,会有很多男人争着抢着要来保护你。
可他却没有告诉过自己女儿,究竟是谁会来伤害她。
他保护过单明明。
可现在,他却是在恼羞成怒之下,扬起手,给了女儿重重一记巴掌。
他将还未来得及变得足够强壮单鸣明打得摔倒在地。
那一刻,属于单鸣明世界就已经不光是昏暗了。
它应当是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
警车开进了这个小区,那是楼下苏雅娜报警。
他们敲响了单明明家房门,过来处理这起家庭矛盾。
而在被柔软且明亮阳光照亮地方,古典乐曲却是从房间内音箱中响起。
那是郁思为所选择一首交响曲。
他专注地看着此刻正坐在床上,上身未有穿衣单明明,用手上铅笔将这一幕记录在他速写本上。
“所以,你画这个,是想要做什么?”
“还记得我专业是什么吗?”
单明明只是稍稍一想,就笑着问道:“你想要替我设计衣服?”。
“不。”郁思为在速写本上勾勒出单明明嘴角弧度。
他说:“学服装设计是为了钱。我更喜欢是雕塑。我想要刻一座你雕塑。找一块大理石,把你从石头禁锢中解救出来。”
铅笔在纸上迅速滑动,发出了“沙沙”声。
郁思为眼睛专注地看着单明明。
一开始时候,单明明也会看着他。可这样对视时间一长,单明明就挪开视线了。她没法这样一直一直地看着那个正注视着她男孩。
她转而看向一侧,看着阳台方向。
但这样姿势与表情变化却并没有给郁思为带去困难。他转而在速写本另外一片空白处画起了单明明侧脸。
“我很喜欢你现在表情,很感性,也很迷人。”
郁思为手上笔还在继续画着。
他边画边说:“就好像有着云朵天空,风吹起时候,有时会把云吹到能遮住太阳地方。但再过一会儿,云去到别地方,阳光就又出现了。”
这种阴与晴变化,在这个男孩眼中,就如同此时单明明一样,既感性,也很迷人。
单明明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他为何会那样说自己了。
“你是想说,现在我,在心情愉快和不快乐之间,来回偏转?”
“对。但肯定是更复杂情绪。”
说着,郁思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