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兵武】修行者,虽然大部分人不过相当于【祖窍】级别,但为首一人,周身血气升腾,竟直逼【圣胎】之境。
“轰。”
他们围绕着楼船,各自拍出一掌,坚固的木制楼船直接爆开,化作了无数木屑向着四周飞舞。
船上发出一阵阵尖叫之声,无数桌椅被碰倒以及惨叫的声音传来。
“邱平,咱们要不要救人啊。”
顾小宛到底是正义感爆棚,她眼看着船中的乱象,便小声与邱平说道。
“你我二人并不属于帝京神道的一员,一旦施展攻击术法,神道第一件事就是把伱擒拿。”邱平摇了摇头。
他的官位比顾小宛高,自然也知晓一些潜规则。
在他们一进入帝京的时候,便有日夜游神和诸多土地对他们盯梢,偶尔施展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法术倒无所谓,但若是要出手掺和到人间的厮杀中,那只能说是找死了。
“景兴怀,你勾结暴君,对下肆意欺凌压榨,今日我等【彰义军】便要取了你的狗命!”
在灞水之上,一道沙哑的时候声音响起,哪怕在遥远的岸上,都能隐约听到他的呼喝声音。
“景兴怀?”
邱平微微一怔,世界还真是小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当年那个穷酸秀才。
不过,如今穷酸秀才却是发迹了。
不仅高中青州解元,还成了探花郎,受到了朝廷的赏识。
但听这个人的意思,似乎这几年景兴怀变成了一个大奸臣,这么多人要杀之而后快。
“可惜了。”
邱平叹了一口气,当年他与景兴怀信口说了些现代的制度以及一些古诗词,二人也算是有些香火缘分。
只是时隔数年,二人也都各自遭遇了无数事情。
“一帮蝇营狗苟的守尸犬,也好意思称‘义’?”
在那楼船被击碎的房间内,一个面容普通,但眉如刀削,双目沉沉的青年站在原处。
虽然样貌没怎么变化,但比起之前那穷酸的读书人,景兴怀已经蕴养出了沉稳气度。
哪怕面对这么多实力高强的武者。他的眼中也毫无畏惧之色。
“尔等大胆!”
在他的身后,伫立着一个身穿黑色锦袍,但怀着却抱着一柄宽阔弯刀的青年。
他始终沉凝未动,犹如木头桩子一般站着。
“锵!”
但在有人靠近十丈范围的时候,他手中的弯刀陡然出窍,化作了一道洁白匹练。
匹练掠过跑在最前面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本来还保持着向前冲出的动作,但下一刻脑袋便“滴溜”滚落,坠入了灞水之中,鲜血很快就跟黑沉沉的水面混到了一处。
这个青年仿佛永远都不会离开景兴怀半步一般,任何人只有靠近到十丈范围,就会被刀光抹去脖子。
而这些此刻似乎也早就知道景兴怀身边有这样一个高手,他们陡然间按动了绑在左手上的机括,而后一管管细如牛毛的毒针便犹如满体飞舞,向着青年的位置而去。
“轰。”
那青年的身形终于动了,他向前猛地踏出一步,雄浑至极的气运力量卷起,竟生生将那些牛毛细针给倒吹了回去。
只一瞬间,便有十几个黑衣人手指一松,便径直从船头上掉落。
邱平在一旁瞧着这一场人间的厮杀惨案,他也分不清哪边是好哪边是坏。
幸好现在不用他来决定阵营,否则当真两眼一抹黑了。
他现在只当是瞧热闹了。
不过,景兴怀身旁那个青年刀客也很厉害,虽然邱平不太懂武道的分级是怎样的,但这个刀客预计能比拟寻常的【圣胎境】。
“嗖。”
为首的黑衣人,伸手飞出一记飞镖,将一盏悬挂的油灯打落,不多时,船上便升起大火。
这些黑衣人竟然早早就往船上扔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