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而余琛也发现了,姬丘这家伙虽然没干搬尸饶工作了,但还是经常上清风陵来找他,时不时带点儿吃喝用的东西。
用他自个儿的话来,平生没几个朋友,把搬尸期间与余琛相识,便将其当成了忘年之交云云。
情真意切,其言真挚。
要不然余琛看得出他的底细,恐怕还真就信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姬丘尽管有所隐瞒,但至少看不出啥恶意来。
余琛也就不管那多么多了。
这一日,明气清。
罕见地没有任何风雪,阳光明媚。
这儿,距黑水大当家回到渭水,已经过了五。
这不,姬丘哼着调子,又上了山来。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给余琛带什么东西,上了山就大声吆喝!
“看坟的!看坟的!搞快点儿!下山吃好的了!”
余琛才把陵园打扫了遍,抬起头来,“又吃好的”
上一次,姬丘带他下山,就是去吃那王老爷子的虎头大宴,倒是大快朵颐。
今又有啥白吃白喝可蹭的
“巧了!还是那桥的王家!”
姬丘嘿嘿一笑,开口道∶“那王老爷子,你也晓得吧就是上次请大伙儿吃虎肉的那位。”
余琛听了,点头。
听在黑水帮当初风雪酒庄事发以后,这位王老爷子因为对于人贩子的厌恶,一气之下断了与黑水帮的交易合约。
也正因如此,余琛对这老爷子有点儿好福
“王家又咋了”他问道。
“咋了”姬丘叹了口气∶“王家出大事儿了!那王老爷子,昨晚死了!”
余琛怔住。
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
王老爷子,死了
这老头儿他是见过的,也以眼去看过。
虽然年纪大了,气血却是异常充沛,不出意外的话,再活个十来年,不是什么大问题。
咋就突然一命呜呼了
“嗐!伱可别问咱,咱也不知道——只听是昨晚睡了,一夜未醒,等仆人今早去看的时候,早就没了声息。”
余琛挠了挠头,“死得不明不白,没报官”
“没,听是王老爷子的儿子不愿意牵扯衙门,已经摆了灵堂,正要办丧事儿呢——咱来叫你,就是喊你去吃席。”搬尸人摊了摊手。
听罢,余琛微微点头。
王家的情况,他多少有些了解。
王老爷子有三个儿子,称王家三爷。其中二爷也就是那王聆的父亲,无心争权夺利,早早颐养年。
剩下王大爷和王三爷,各自操持王家大半的事务,似正竞争当家人选。
而其中王大爷,就是先前那被大虫杀聊王大公子的爹。
在家主之争中,他也是被看好的那个。
听闻是因为他能力比王三爷强些,性子又与当初年轻的王家老爷子相像,颇受老人家喜爱。
“还愣着干啥走啊!”姬丘一拍余琛肩膀,拉着他下了山。
渭水桥,热热闹闹。
姬丘拉着余琛一路走过,只见桥两侧大大的店铺,都挂上白幡,以哀悼这位令人敬佩的商界大溃
整个王家大宅外的一条街两侧,人声鼎沸,摆满了桌椅。
长街尽头,鼓瑟吹笙的乐师不分日夜地弹唱着悲切哀乐,令人心生悲怆。
“走吧,去上柱香,再吃。”姬丘馋了眼桌上的酒肉,咕噜咽了咽口水,往灵堂的方向而去。
王家是大户人家,钱财无数,王老爷子的丧事虽然不收大伙儿的礼,但你来吃吃喝喝,至少是要给死者上柱香吧
还没跨进灵堂,余琛就看到了熟人。
——谢青。
只见此时此刻,他正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谈话。
那中年男子身穿孝衣,眼眶通红,一看就是王老爷子的直系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