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跟江淮西打照面的时候,周谦佑就很反常了。
徐若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思考片刻后,还是决定跟他解释一下这件事儿,毕竟她前两天才答应周谦佑不跟江淮西见面,“不好意思啊,今天瞒着你跟江淮西见面了。”
“他要回柏林了,后面可能很长时间见不到了,之前我跟他说好送他的,我们只是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就到机场了,什么都没做,你放心。”徐若水特意强调了是自己提的,免得周谦佑怪到江淮西头上。
周谦佑也听出来徐若水在承担责任了,他听得心里不太舒服,愣是咬着牙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做。”周谦佑低声说,“是我的问题。”
徐若水:“……?”
“如果不是我之前拿他威胁你,你也不会瞒着我,所以怪我。”周谦佑忽然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徐若水被他整不会了,哽了一分钟都没接上话来。
车内有些冷场。
徐若水开了一段之后,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问周谦佑:“你现在还很疼么?要不要顺路去医院看看?”
“好些了,回去吃药就行。”周谦佑摇头拒绝。
徐若水“嗯”了一声,继续开车。
——
回到御水苑之后,徐若水将周谦佑扶到了沙发上,之后就去忙活着给他拿药倒水了,周谦佑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徐若水的照顾,内心暗自决定让这次食物过敏的症状多持续几天。
有病在身,徐若水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周谦佑在徐若水的监督下吃了药,他一喝热水,额头又出汗了,徐若水习惯性地拿了湿巾给他擦汗,周谦佑不动声色地往她身边靠了靠,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她身上。
徐若水蹙眉,周谦佑抢先一步虚弱地解释:“身上没力气。”
“你今天吃东西了没?”徐若水说,“可能是低血糖了,我去拿点儿吃的给你,吐司行吗?”
周谦佑点头,“都行。”
徐若水去餐厅之后,周谦佑依旧保持着病弱的姿态靠在沙发上,然而,没两分钟,门铃声忽然响了。
周谦佑拧眉,不满地看着家门,谁这个时候过来破坏他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