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十年前接手天龙门后,阮士中的武功就停滞不前了。 即使阮士中是天龙门内,不世出的天才,他的身份注定他已经不会再有太大的进步了。 然而凭借着过人的悟性和勤奋,他依然成为了天龙门内仅次于自己的高手。 而这次,正是因为田归农的师弟这个身份,阮士中被针对了,如果不是他暴起伤人之后脱逃,按照正常的操作,阮士中肯定会被提前处死。 还好,师弟绝境求生,使得自己也平白多了一张底牌。 否则全无势力的情况下,面对朝廷的高额悬赏,陶百岁未必就肯继续奉自己为主。 更大的可能是被他抓住,拿去换取赏银和朝廷的一纸招安文书。 如今有阮士中在,无论如何陶百岁都得重新掂量一下份量。 再说自己在这里也是暂避,躲过这段风头之后,还是得去药王谷。 起码那边不怕官府来抓捕,来多少,就能毒死多少。 然而,才稳定了没几天,今天他居然又有了种不安的感觉。 随着夜幕降临,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难道?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喊杀之声。 急急冲到聚义堂上,陶百岁和阮士中都在,田归农放心了一些。 起码不是陶百岁勾结官府出卖自己。 不然怕是连逃都逃不掉。 至于寨门之外的那些官兵,田归农并不是太放在心上。 山寨有三条出路,人生地不熟的官兵最多不过能知道一两条,实在守不住了,自己跑路就好。 至于陶百岁,自己又不是他爸爸,管他死活。 跟着自己享受了十年好日子,是时候为自己卖一次命了。 然而陶百岁的一句话,让田归农瞬间就如跌入了冰库一般,浑身发冷,完全失去了把控。 “官兵是从三面杀上来的,有内鬼。”陶百岁咬牙切齿地说道。 田归农狐疑的眼光看着面前两人,这一刻,他觉得每个人面目可憎,每个人都有嫌疑。 陶百岁是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即使是背叛,也会有更好的方式,比起让官兵直接攻打山寨,他还不如开了大门领着官兵来抓自己。 阮士中也不可能,虽然他是从大内侍卫那里逃出来的,但是那一剑绝对不是假的,甚至连他右手的肩胛骨都挑断了,一个废了大半武功的阮士中,还有什么用?用这种人来当内应,除非是那些侍卫疯了。 但是,这两个人的嫌疑并不能完全排除,如果陶百岁就是安排官兵强攻,然后出卖自己洗白,也不是不可能啊。 阮士中也是如此,如果他没能逃掉,在重刑之下,答应当内应也未必不会。 至于山寨其他的首领,个个都有嫌疑,只是他们还在带着喽啰抵抗,没能出现在聚义堂而已。 见田归农一直不发声,等得不耐烦的陶百岁索性抽出了腰间的钢鞭,面向阮士中,就准备动手了。 在他看来,阮士中就是那个内应,毫无问题。 他知道他不是内应,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面前这个深受重伤的阮士中了。 可惜,田归农并不知道这一切。 面对钢鞭,面对满身杀气的陶百岁,阮士中并没有动。 此时他无论如何行动,都会让自己的境地更加糟糕。 他唯一的生机,就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田归农的性格。 阴冷的声调,冲击着田归农的思维:“陶寨主,这就忍不住了吗?何不抓了我们师兄弟,去官兵那里请功?” 陶百岁本不是机断之人,阮士中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根本没听懂什么意思,拿钢鞭指着阮士中,却说不出什么辩白的话。 他的行动远比他的语言更有说服力。 一钢鞭下去,阮士中再说什么也是假的。 在田归农眼里,却不是这样的看法。 他只知道陶百岁要动手了,要对自己动手了,他连最基本的掩饰都懒得做了,直接就对阮士中和自己拔出了武器。 你既然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 陶百岁背对着田归农,一心想先把阮士中拿下,然后再说些什么辩白的话,来解释阮士中的污蔑。 他对寨子里其他几位当家都是很放心的,多年的并肩作战,让他们互相信任有加。 没有自己的首肯,他们绝对不敢做出勾结官兵,攻打山寨,捉拿田归农的事情。 虽然之前他也动过出卖田归农的想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