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也没什么可怕的。”白玉秀说完这句话,突然沉默了许久,后来才低声说:“也就是要提防些人心而已。”
慕清迟疑了一瞬,这话头就让白玉秀挑了起来。
“倒是你们,那群老不休还是不愿承认你二人夫妻身份?”白玉秀说起了怜猫族,却绝口不提他发现的那株奇木,“其他那些崽子呢?这两兄弟也是教人赶出来的?”
有些犹豫的看了顾新一眼,猫妈最后决定用两只前爪压住他的耳朵:“叔侄相爱到底违背常论,也不怪长老不喜。”
“什么违背常论。”白玉秀冷哼一声,“慕易他祖父是从山阴之处迁徙而来,不过是排行论辈时才算作你的叔伯,连血脉关系都没有丝毫,违背什么常论了?我看他们是想把慕易的刑堂长老之位就此扒掉才是真。”
听到猫妈和猫爸是叔侄女的关系,顾新还没什么反应,旁边没人帮捂耳朵的三花猫就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了。
白玉秀瞥他一眼,冷声道:“年纪不大,倒是叫那群老东西教的古板。他来你这里住了也有些时日了吧?怎么还扒着那群老古董的想法不放。”
慕清轻咳了一声:“也没有许久。族内你可有去瞧过?那出事也并无多久,两个孩子在这也才住了不到三年——”
话题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回到了那个走不开的根因上。
慕清定了定心神,压住顾新的前爪也忍不住微微用力:“玉秀,你当年带着白五逃出大荒山,之后便有族内追兵随你而去。我夫妻二人虽想传信与你,但却怎么都寻不到人当年——”
她话说到这儿,突然顿了一下。
再开口时,猫妈却不再问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传信不及,再听闻你消息时,却生出了几番谣言。一说是你和白五均丧身他乡——”
不等慕清说完,白玉秀突的站起身来,语气极为冷淡的说:“如今你看到了,我没死。”
他虽然语气举止都很是克制,但环绕周身的气场却如点燃的炮仗一般猛地炸开,将蹲在屋门口的三花猫炸的仰翻过去,浑身毛发竖立而起,却也只能啪在原地瑟瑟发抖。
而慕清早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便将自己压在了顾新身上。
或许是念在往日情谊的份上,即便是情绪激昂,猫妈的身边还是留出了一个小小的半圆空间,将那激昂不定的灵气波动阻挡在外。
腮帮子微微鼓起,白玉秀睁眼又闭眼,闭眼又睁眼,如此两三回,才冷声道:“我此行回来便是为了让你们母子团圆。他既然在青玉宗修行求道,那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剩下的时间还是留与你们吧。”
他说完,尾巴便一把扫过了三花猫,转身要出屋门。
“白玉秀!”
慕清连名带姓的叫了他一声。
但被压在猫妈身下的顾新却注意到,猫妈的身体一直在抖,像是惧怕他会出手伤害到自己一样。
“你就是要走,也回去看看伯母吧!”慕清忍不住舔了舔嘴。她的声音颤抖不停,但即便如此,慕清还是坚持着要把话说完:“追杀你之人回来后,山上便有传闻说伯母疯了。说她终日哀嚎,是白五害死了你,要族内惩治白五为你偿命——”
趴在地上的三花猫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原本如风暴一般的气场彻底凝固起来,如同身陷深渊之中,不得呼吸不得逃生。就连白玉秀原本坐着的软垫都被气场压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空气。
半晌,那股威压才散去些许。
“我知道了。”白玉秀淡淡的说道,跟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洞穴。
等人走远了,三花猫才心有余悸的蹭到慕清身旁,哆哆嗦嗦的问道:“那、怎么这么凶啊”
慕清安抚的舔了舔他的脑袋。
她也不跟小孩子提山内的恩怨。实际上,如果不是北横坚持族地不能忘,她一度想和慕易带着这群怜猫族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