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何是好啊?
楼内分作内外,外间摆设桌椅、梳妆镜等物,隔扇月洞内便是绣床。李惟俭观量过去,便见床榻上背对着自己,侧卧着一丰盈身形。
司棋返身朝着李惟俭颔首,自去楼梯口守着,李惟俭便挪步进得里间。待离得近了,方才听闻隐约抽噎之声,好似哭得久了有些鼻塞。
眼见一旁桌案上便有帕子,李惟俭抄起来悄然递了过去。
素净的帕子晃了晃,便被二姑娘探手取了,擦了擦鼻水,旋即瓮声瓮气问道“什么时辰了?”
“大抵戌时末。”
那背转的身形一僵,忽而快速翻转过来,又惊又喜看向李惟俭,继而掩口惊呼“你……你——”
李惟俭落座床边,探手扯了那丰盈的手,有些怜惜道“二姐姐,我来瞧你了。”
迎春心下委屈,抽了抽,却不曾将手抽出来,只偏头红了眼圈儿道“你如今还来做什么?”
李惟俭便道“二姐姐还不知我心意?”说着,扯了那丰盈手儿贴在自己胸口。
迎春只道“知道又如何?总归敌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李惟俭便道“二姐姐不知,我伯母耐着性子赴宴,大太太却满口都是算计,还不曾如何就提及彩礼。非是我那大伯母瞧不上二姐姐,实在是大太太——”
迎春便呜咽道“是我命不好,呜呜……”
李惟俭抄起帕子来,仔细为其擦拭眼泪,又道“如今虽说闹的有些僵,可往后未必没有转圜之机。二姐姐也知,当年京师大疫,家中只活了我一个。
大伯母此番进京,为的自然是我那婚事。方才与大伯母言谈,虽只说开枝散叶之事,话里话外却有并嫡、兼祧之意。只是……怕是要委屈二姐姐了。”
二姑娘迎春却不做他想,满心都是惊喜,抬眼泪眼婆娑看向李惟俭“果真?”
李惟俭道“我何曾骗过二姐姐?若不信,只管将这里剖开,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迎春当即探手掩其口“好端端的,说这些作甚?”心下念及并嫡、兼祧之事,大抵绕不过生父、继母,便又蹙眉道“可就算如此,只怕也绕不过他们。”
李惟俭宽慰道“虽说有些不孝,可大老爷如今二次中风,说不得再有下回就……”顿了顿,又道“没了大老爷,许给大太太一些好处,料想再不会从中作梗。”
迎春素来没有主意,这般顺着李惟俭所说思忖须臾,心下便觉果然如此。
虽说斩衰总要二十七个月,可总比随意许了人,从此与俭兄弟远隔天涯来的强。因是二姑娘心下略略熨帖,抬眼可怜巴巴地瞧着李惟俭。
李惟俭笑了下,问道“我既招惹了二姐姐,便再不肯放手。二姐姐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回来。”
迎春嗔道“我,我何曾逃了?”
“我若不来,你定会逃了。”
迎春闻言便噘嘴不言语,李惟俭轻轻一带,便将其揽入怀中。
扑在李惟俭怀中,略略瘫软了片刻,迎春便探手怀抱李惟俭的腰身,脸贴在其胸口说道“我方才还想着,若是……若是……总之不如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却听李惟俭认真道“二姐姐头型圆润,料想就是做了姑子也极好看。”
迎春顿时不依,探手轻轻敲打其胸口。
闹过一会子,心中郁气渐消,内中不免旖旎起来。迎春扭动身形,抬头红着脸嗔看其一眼,刻下一只怪手正在身前萤柔上作怪。
李惟俭顺势便俯身印了下去。
迎春早前便尝得个中滋味,略略撩拨便经受不住,旋即迷失在那旖旎里。
眼见二姐姐瘫软得面条也似,李惟俭情知便是这会子要了,只怕她也是肯的。加之李惟俭此番又素了二十来日,也亏得他心智极强,方才强忍住。
好半晌,待迎春闷哼一声一口咬在其肩头,良久又缓缓松开,李惟俭这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