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办得妥帖。如今除去香菱,还余下琇莹、晴雯二人,琇莹是个憨憨,空有一身武艺,遇事儿没主心骨怂得不行;晴雯倒是爆炭脾气,奈何心思都挂在脸上,半点心计也无。
思来想去,李惟俭点过三个丫鬟将此事说过,继而道:“香菱母女怕是要留在此地了,我打算将你们三人一并送去林妹妹处。香菱自不用说,你们二人,一来照顾甄大娘;二来,也替我看顾着林妹妹。”
香菱这会子满心感激,琇莹这个憨憨想着不能随行有些不高兴,晴雯倒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四爷……您跟林姑娘。”
李惟俭笑着颔首:“守得云开见月明。此事不好张扬,伱们莫要传出去了。”
晴雯便笑道:“恭贺四爷得偿所愿,林姑娘做主母,我是千肯万肯的。四爷放心,我保准儿看顾着林姑娘,定然不会让人欺侮了。”
此事就此定下,夜里李惟俭又分别叫过琇莹与晴雯,给晴雯留了一千两银钱,几人花用都从晴雯这里出;又仔细交代了琇莹这憨丫头。晴雯敢吵架,每回明明占着理却偏生能吵得自己没理,李惟俭便交代琇莹,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左右有黛玉照应着,林如海早就将姬妾打发了,只留了个不惹是非的孙姨娘。贾琏也不会无故生是非,留在盐司内宅,能上门找麻烦的顶多是林家那些远亲。有黛玉撑腰,林家远亲又算哪根儿葱?
两女唯唯应下,只是满心不舍李惟俭,李惟俭又何曾舍得?夜里本要大被同眠、荒唐一场,琇莹羞羞答答不曾反驳,晴雯却是遭受不住,到底披了衣裳逃了去。
转过天来,李惟俭一早领着人去得盐司内宅,不曾见到黛玉,只寻了孙姨娘将此事一说,那孙姨娘只道李惟俭借故留下人手照看黛玉,因是应承时眼中不乏揶揄之色。
李惟俭厚着脸面只道没瞧见,待安置了甄大娘与三个丫鬟,这才带了碧桐登船启程,一路直奔松江府上海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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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御花园。
政和帝正在亭中小坐,戴权便奉上奏书来。
政和帝接过奏章来,细细观量。王子腾巡查九边,偏生在大同铩羽,前月方才闹过饷,朝廷拨付了一百五十万银钱方才安抚住,结果这个月又闹将起来。
政和帝暗暗蹙眉,如今天下边将,半数出自荣、宁二府,眼看便要与准噶尔开战,自是稳字当先,可这清查之事也不能停下。
他暗自思忖,总要安抚了这些骄兵悍将才是。忽而瞥见侍立一旁的元春,政和帝心下一动,放下奏章道:“你进宫多久了?”
元春赶忙躬身一福道:“回圣人,眼看十年了。”
“十年了啊……”政和帝转头看向戴权,吩咐道:“元春随侍有功,升做昭仪。”
戴权赶忙应声,随即满是喜意地看向元春。元春虽面上略带喜意,心下却极为纳罕。
这二年圣人虽时常将她带在身边儿,却从未宠幸过,怎地这会子忽而就升了昭仪?
大顺承袭明制,宫中女子若不为后宫,便为女官。自然,这二者之间能转换。女官得了恩宠,转做后妃也是寻常。
这后妃自皇后往下,分作贵妃、妃、嫔、昭仪、婕妤、美人、才人、选侍、淑女,这昭仪乃是嫔妃之下头一等,圣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心下纳罕,元春叩谢了天恩,又端庄如故,随侍在一旁。
政和帝随口问道:“忠勇王还不曾回返?”
那戴权连忙禀报道:“回圣人,王爷一早儿去了京营,料想要耽搁一些时辰。”
“嗯。”政和帝颔首,将王子腾所奏丢在一旁,待瞥见下一封,连忙展开来仔细观量。
此奏章乃是病重的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所上,内中言辞恳切,自知时日无多,兼两淮盐政败坏,恳请圣人派能臣干将,快刀斩乱麻将两淮盐政疏离了,如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