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密密麻麻的小字写满留白。
想必,殖民部的官吏们看了会知道怎么做。
……
养心殿内,
“陛下,农业署署长范大人,水利署署长黄大人来了。”
“召进来。”
范众默,黄文运俩人匆匆走入。
“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
早有禁卫搬来椅子还有两杯热茶。
李郁望着二人,笑道:
“可是头一次来这紫禁城?”
范众默:“臣乃是首次。”
黄文运:“臣是第三次。”
黄文运进士及第,第一次入紫禁城。苏州知府任上,第二次入紫禁城。如今,是第三次。
“黄爱卿,故地重游,可有物是人非之感慨?”
“臣惭愧。”
……
“知道寡人召你们前来,是为何吗?”
俩人对视一眼。
范没有吭声,黄开口了。
“陛下是为北方丈量田亩?”
“不错。”
李郁起身,走到殿门口。
“王朝的兴衰,根源就是土地兼并,如不解决,我朝也撑不过百年。”
俩人尴尬,不敢应这个话题。
“冬去春来,时间不等人。当下有两件事。第一,清理北方隐田。第二,分配给当地的无地少地百姓。范众默,你负责山东、河南。黄文运,你负责直隶、安徽。”
“请陛下明示?”
“凡不足30亩之家庭,一概补齐至30亩。告诉百姓们,朝廷不是白送给他们,而是卖给他们。”
……
范众默一惊,脱口而出:
“陛下,百姓没有钱。”
“寡人知道。不收钱,收粮,每年每亩收租150斤,5年后,真正归他们自己所有。”
750斤粮换一亩地。
这个价格算很低很低了。
“陛下仁心,古今罕见,实乃圣君。”
李郁摆摆手:
“不是寡人仁慈,而是北伐一路,不忍直视。白骨露于野、饥民毙于路、村寨无人烟。所谓地狱,也不过如此。”
殿内气氛瞬间黯然。
李郁背着手,望着天空。
“历朝历代,王朝有难,无非是再苦一苦黎庶,坦率的讲,寡人也不例外。可凡事都应有个度。”
“不能一直苦吧?不等了,如今时机基本成熟,该给点甘甜了。”
……
范、黄哽咽,跪地哭泣。
无论是真是假,想来他们的心里确实有点感动。
李郁转身,很认真的盯着2人:
“知道寡人为执意要移民吗?”
“臣知道,北方人多地少,无论如何也不够分。”
李郁笑了:
“寡人各拨给你们2个营的兵力,为丈量土地、分配土地保驾护航。凡是无土之土地,不问原属,一概视为无主之地,重新分配。
“给你们每人30万两经费,允许你们自由组建不超过500人的临时分地团队。分田时,地界、地契一并制作下发。”
“时间紧,任务重。你们现在就出发。”
“臣遵旨。”
李郁想了想,抛出了一个香饵。
“经济部的摊子太大,范京管不过来。寡人欲分出农林水产大臣,就看你俩这次的表现了。”
……
之前迟迟不北伐,是为了让北方在混乱中重新洗牌,把地方势力洗进历史的垃圾堆。
分田,才有田可分。
分田,才无人阻挠。
分田的时机也很关键,要等几千万的移民都过了山海关,然后关门上锁,咔嚓这么一截断。
好了。
关外的人忙着开荒,关内的人忙着分田。
大家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