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好,好。都依你。」
……
永琰这才挪开靴子,回头望着群臣:
「诸位,皇阿玛年迈体衰,本宫年轻,不懂事,日后朝政还要多多仰仗诸位。」
大臣们乱糟糟答道:
「但凭太子吩咐。」
永琰大手一挥:
「散朝吧。」
乾隆起身时一个踉跄,趴在了地毯上,只觉脚趾剧烈疼痛。
总管太监秦驷高呼:
「快,传太医。」
养心殿东暖阁内,
皇帝的大脚趾青紫淤血肿的老大,还伴随骨折。
所有人一头黑线。这是什麽情况?
太医低头包扎敷药,不敢多问是哪个天杀的在金銮殿上踩爆了皇帝的脚趾。
……
当晚,年方 16的淑答应又哭哭啼啼的来到养心殿。
一进来就跪地痛哭:
「皇上,太丶太子他摸臣妾。」
「逆子,逆子。」乾隆努力支撑着想爬起来,然而眼前一切都在旋转。
过了好一会,他冷静下来望着眼前那一碗满满的汤药,唉声叹气,
轻声喊道:
「秦驷。」
「奴才在。」
「赐死淑答应。传旨,昭告所有在京王公大臣丶八旗贵胄,朕突发脚疾,甚重,无法理政。皇十五子永琰忠良敦厚,人品高洁,择吉日继位为帝。」
「皇上,您怎麽办?」
「朕去做太上皇。」
秦驷扑通跪下,嚎啕大哭。
16岁的淑答应也哭的不能自已。早知道是这个下场,还不如当场就从了年轻的太子爷。老棺材瓤子果然靠不住。
……
四九城内。
新皇登基,老皇上成为太上皇的消息不胫而走。
所有人都感慨属于乾隆爷的时代结束了。南方失利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人人皆知。
裕泰茶馆内,
一群旗人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云南和福建都丢了。」
「这麽快?」
「压根就没抵抗,拱手就让出去了。」
「阿桂呢?」
「嘿,人家多精明,打都没打直接就带着大军跑了,去南洋当土皇帝照样吃香喝辣。」
「不当云南王,去当缅王?」
「对喽。」
茶客们感慨不已,语调悲戚。
……
突然有人冒出一句:
「咱们的铁杆庄稼,怕是也不铁了。」
「不能够吧?」
「黄河以南都快丢乾净了。直隶都出反王了,您说铁杆庄稼还能保住吗?粮食从哪儿来?」
茶馆内一片死寂。
那爷端着茶碗手止不住的发抖,盖子咔咔作响。
然而,无人笑话他。
所有人眼睛里都写满了恐慌。中原乱了,战火距离四九城还远吗?
「诸位爷,快回家备粮备金子吧。」
瞬间,茶馆内作鸟兽散。
赶紧拿字画地契古董去当铺换成金银,然后换成粮食。
……
这是入关以来,四九城第二次如此恐慌。
上一次是三藩之乱,察哈尔王率蒙古骑兵杀到距离京城 200里外,康熙吓的想回关外。
这次,
战火已经烧到了黄河南岸。
中原,无险可守。
野战?是吴军的对手吗?
海兰察都打不赢,京旗拿什麽打?
京城的多家米铺发生了抢米事故,步军统领衙门忙于弹压。
很快,就被迫执行宵禁~
现为步军统领衙门右翼总兵的福寿骑在马上,望着往日繁华的前门大街,如今空无一人。
艳阳高照,却好似鬼城。
……
他心中窃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