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笑容凝固。
立马扔掉酒碗,抓起斜靠着凳子的佩刀。
右手握刀柄,左手拉刀鞘~
一起发力!
刷,
雪亮刀锋出鞘,毫无停滞,迅猛砍向坐在他右手边作陪的1名荆州驻防八旗参领。
此人微醺,
光秃秃的大脑门被弯刀劈开,脑浆迸裂。
「杀,杀满贼。」
其馀蒙古人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但并不影响他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疯狂砍杀身边的满人。
满蒙亲善的幌子瞬间就撕的稀碎。
……
酒桌被人掀翻,各种杯碗碟盆摔的粉碎。
1名端着瓦罐炖鸡的健妇恰好走到门口,还在发懵,老爷们喝醉了动刀子了?
一杆长矛,迎面狠狠戳入她月匈口。
「额娘~」
院子里,
一个帮厨的半大小子眼珠子血红,抄起杀猪刀冲了过来。
咻,
被蒙古人一箭放翻。
箭手抽出带血的长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中箭的这小子身旁~
握着长矛杆狠狠戳下,再拔出来。
噗,
鲜血喷在他的皮袍下摆。
军营深处,
1队八旗火绳枪手冲了出来。
「开枪。」
两排齐射之后,
这帮蒙古人凶性稍稍收敛,狼狈地往马厩逃窜~
……
这队火绳枪手紧追不舍,
他们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
但全城都在呐喊:
「杀蒙贼。」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先动手再说!
西北驻防八旗常年在征战中度过,危机意识浸入血液。
许多人从6岁之后,刀子就不离身。
睡觉放炕沿,吃饭放桌边~
一旦遇上紧急状态,
有那四处找武器的工夫,敌人的快马弯刀就杀到眼前了。
……
抢夺了战马的蒙古人,疯狂抽打马匹,加速冲出军营。
其中1人从撒袋里抽出一支鸣镝,
搭上弓弦,用力拉满。
鸣镝直冲云霄,
特殊的啸声传出数里,示警。
城外,
悠然喂马丶洗刷丶煮肉的蒙古人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鸣镝声,面面相觑!
出事了?
是谁?
要打杀俺们忠诚憨厚淳朴的蒙古人?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里的事,匆忙套马鞍,整理武器,开始聚兵。
呜咽的牛角声,
此起彼伏!
……
入城的500蒙古马队,怎麽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这神圣不可侵犯的满城内打草谷!
手里的弯刀上下翻飞,左右劈砍。
不论老弱妇孺,一概杀之。
杀出一条血路!
目标——将军衙门。
此刻,
他们的主子正在衙门内,抵抗满城旗丁的疯狂进攻。
土谢图汗右旗台吉的小儿子蔑赤乃该,瞪着大眼珠子,斜靠着砖墙。
身上多处枪伤,鲜血汩汩向外流。
就在刚才,
他在巷子里顶着3杆火枪的齐射,硬生生持盾杀进队列砍翻了一群火枪手,为其馀人争取了一点点撤退的时间。
……
荆州将军衙门后堂,居住着恒龄的家眷11口。
此刻,
摸不清头脑的他们,恰好和溃败的蒙古人撞上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阿拉善厄鲁特旗台吉哈喇巴儿思,大吼一声,带头将恒龄的妻妾儿女乱刀分之。
又撞见恒龄老母,
顺手就是一刀。
正所谓:一树梨花,天降三尺红练。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