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青色的衣摆掠进了屋内。慕容黎抬眸,便见着萧靖权进了来,隔着门槛看着她,明明脸上清淡的很,可眼眸里却满是欢喜的笑色。慕容黎气红了眼!笑什么!笑她嘴里拒绝,昨晚却还是跟他做了么!她转过身去,多看他一眼也不肯:“麻烦皇爷立马送我们回去!”萧靖权扫了春意一眼。春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两只小的识趣地退了出去。萧靖权从未想过,下定决心之后要面对的不只是担心,更多的还是欢喜。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却心中满足至极。他伸手握住她削薄得肩头:“昨夜不是很享受我的伺候还这么生气”慕容黎心痛如绞,用力推开他:“你别碰我!”萧靖权攥住她的手臂,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紧紧抱住她。任她怎么挣扎、踢打,都不松开半分!慕容黎眼底刺痛:“你到底想着怎么样!是不是非要把我毁了,你才甘心!”萧靖权叹息:“怎么舍得”按着她的后颈,让她靠在自己脖颈间,听自己血脉里的累累涌动。薄唇贴着她莹白的耳垂,低沉而肯定地道:“等回去,我就进宫向母后提亲!”慕容黎愣住,忘了挣扎。萧靖权松开她,退后了两步,捧住她消瘦的小脸,与她对视:“如果是和你成亲,我愿意!”“真的”“真的。”“不!我不信!”她难过掉泪。“你们男人想骗女人的时候,什么谎言都说得出口。”“我若骗你,就……”萧靖权一顿,笑着捏捏她的脸颊,“不拦着我发毒誓”慕容黎负气道:“你若真骗我,我诅咒你去死!”萧靖权没有生气,只觉得心底一片柔软:“我若骗你,死无葬身之地。”竖起三根手指,黑眸凝视着她莹然目光,“萧靖权,这辈子只会有慕容黎一个妻!天地见证,永不改变!”慕容黎却突然推开了他,转身在妆台前的软垫坐下了。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萧靖权知道她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缓步过去,将她抱在膝上。隙开的窗户投进明灿的阳光,打在两人的脸上,温暖的似要把人的心都化开。慕容黎捧着他的脸瞧了许久,晕在眼底的水雾一点点凝结成晶莹的泪珠,掉落下来。是滚烫的。砸在他手背上,惊地他心痛如绞。温热的唇瓣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他声音沙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伤心。”“我曾也以为我可以不在意,但是看到你跟旁人走在一起,我便已经无法忍受,才发觉自己心底到底有多在意你。让我看着你嫁人,成为别人的妻子,我做不到!”“我想看到你,每日一睁眼就能看到你!听别人称呼你的时候,不再是郡主,而是宣王妃!是我萧靖权的妻子!”印在慕容黎眼底的面容在泪光里模糊。她掩面。久久无法说话。萧靖权耐心的抱着她、哄着她。瞧她哭地停不下来,有些无措。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实的发现,原来动心的时刻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早!或许,早在他将那枚玉蟾蜍塞进她怀里之前,对她的感觉就已经不一样了!一旦确定了无法失去的心意,萧靖权瞧着怀里的人儿,怎么看都觉得珍贵的不得了:“也不知,怎么就败在你这娇蛮儿的手里!”慕容黎捶他。萧靖权捉了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按在了自己脸上:“还生气,打两下出出气。”慕容黎哪里不知道,这世上敢扇他的、真的扇了他的,怕也只有自己了!“皮厚!”“皮不厚怎么能这么死乞白赖缠着你不放”“真不要脸!”“要你。”慕容黎从未听他说过这些柔软的话,心底怎么能不欢喜可她又害怕。怕这是梦,一觉醒来又成空!萧靖权能看穿她的心思,给披上一件厚厚的斗篷,细细的狐狸风毛将她的小脸称的格外小巧柔软。他的大掌紧紧包裹着她微凉的小手,走出了屋子。光明正大的走在庄子的小道上。田埂间秧苗青嫩,间或有明艳的野花含苞待放,到处彰显着盎然的春意,叫人心底软也忍不住生出柔软的希冀来。庄子上的佃户迎面过来。他们不认得萧靖权,上头也只交代他们说来的是皇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