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之后,迈洛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转过身来拍拍尸体的肩膀,对伊妮德说:
“干得不错,我都听说了。”
“啊没有啦没有啦嘿嘿嘿。”
伊妮德连连摆手,脸上是控制不住地欣喜笑意,嘴角露出了俏皮的虎牙。
她对迈洛问道:“你这是在……”
“嘘,机密。”
迈洛连谎话都懒得扯了,随口搪塞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执法所。
临走前嘱咐伊妮德:
“对了,如果有看到瑞克,告诉他老老实实呆在这儿等我回来,没有的话就算了。”
“噢好的。”
……
迈洛原路折返回教会。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瑞克已经撑着黑伞来到歌剧院大门的台阶前。
他抬头看向歌剧院正前方被两道弧形阶梯所环绕着的胜利女神的雕塑,抬手扶了扶眼镜。
抵达歌剧院之后瑞克就开始后悔了。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的举动完完全全违背了他以往的做事风格。
他只是一名后勤验尸官啊,他的职责就是呆在执法所地下室里等着同僚们把尸体运进来,解剖、化验、出报告,简单、枯燥,但是安全。
可是现在他好像忘记了这一切,只因为那不明来源的一句话,就变得心浮气躁。
就好像,如果没能快速地把心中的谜题破解的话,浑身上下就如同有无数的虫子在叮咬似的。
辉煌宏伟的歌剧院就在眼前,白天的歌剧院并没有演出,处于闭馆状态中。
瑞克心头再次涌起了那种莫名的不安与恐惧。
就好像那些不透光的玻璃窗户里面藏着什么晦暗的东西在等待着他一样。
“不管了,进去看看再说。”
他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此时室外的光线也不甚明亮,一层薄薄的阴云笼罩住了整片天空,熟悉楠薇天气的本地人都知道这是下雨的千兆,以至于街道上步行的路人也减少了许多。
瑞克收起的雨伞,缓步走上了歌剧院大门前的台阶。
……
…
在瑞克推开歌剧院正厅大门的时候,室外刚好就降下细雨。
雨幕将原本就不算充足的日照完全阻隔了,明明现在是上午,但整片城区看起来却好像是一下子切换到了傍晚时分。
而在骤雨降临之际。
楠薇城区的某个阴暗角落里。
拥有诸多特殊称号且近期又多了一个“黯影”名讳的严,正在耐心地“招待”着自己跟前的两只猎物。
……
它们分别是来自于该隐赫斯特城堡的公爵子嗣,克劳斯子爵与他的胞妹亚丽安娜。
阴暗的地牢中,兄妹俩的手臂、肩关节、锁骨还有膝关节上都被粗大的金属锁链贯穿着,牢牢固定在墙壁上,除此之外,他们俩的胸口上都插着一根木桩,目测深入的程度至少有七八公分的样子。
自从上回把这一代的变异血源献给教会之后再返乡途中被劫至今,他们兄妹俩就一直待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地牢中。
眼前这个把他们劫持至此的人类没有选择在当时就把他们杀死,而是用锁链、木桩把他们牢牢钉在墙上,不过兄妹二人从该隐赫斯特城堡带来的仆从却是在郊外被人类杀光了,一个也没有剩下。
此时亚丽安娜也终于记起了当初把喝醉的她从享乐屋中带走的是男人是谁了。
就是眼前这个灰白发色的人类!
就是他!
她那白皙的脸蛋上毫无血色,狰狞的青色血管在皮肤下蠕动着,这是极度饥渴的一种生理表现。
然而,即使认出了严,但亚丽安娜却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咒骂的声音。
在这几天时间里,她和她的兄长克劳斯被卸下了口中的所有獠牙,而每当新的獠牙从牙龈中挤出来之后,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