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洋背起他的身躯,然后将他放到院中,在那株老银杏树下挖了个坑,将他埋了下去。
冬天当中,大雪纷飞,泥泞满路,冰冷的风,直往人的身体里钻。
一碗茶可以慰风尘,可以解疲乏,可以让人生暖驱寒。
所以喝茶的人也多。
只是这地方实在是太小,临街的屋子里,只能勉强容纳下三四个桌子。
仅仅只有一个靠窗的位置,临着外面碧水游荡而过的内河,还勉强能算得上是风景不错。
于是,他便又在门口摆了两张已经用的发红的油腻老榆木桌子。
随后,叶洋又找了一个破木板,去邻居那里借来毛笔,歪歪斜斜的在那破木板上写了几个大字“浮生一碗”,然后挂了上去。
只可惜这门匾太大,房屋太小,挂上去显得极不协调,他倒也不甚在意。
叶洋开始了制茶,刀剑古茶树的茶叶很苦,且带有一股强烈的刺激感,并不好喝。
没有回甘,也没有过多的醇香,所以以前的叶洋都只是把它当做碧潭飘花的基茶。
那茶的回甘和醇香,实则来自于
窨(un)制而成的各种野花。
而这一次他不想再加那些花了,于是便只剩下苦了。
他为这种茶取名。
叫做“浮生一碗”。
茶如浮生,人如浮生,一碗浮生,浮生只在一碗中,世事皆如同浮生。
盼望着,盼望着。
茶铺终于如愿以偿的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