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想到钱塘家中处境,王岳心中那最后一丝挣扎也摇摇欲坠。
好半晌,他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我这半月来,每日帮你料理公务,给我算工钱吗?」
不然他岂不是白干了?
孟列在青花一行人马的护送之下,连夜赶路,于天色初亮之际,赶到了军营内。
昨晚喝药睡下,因此睡得极沉的常阔刚醒来,看到被带到帐中的孟列,一时有些恍惚——是他起得太猛了吗,怎好像看到二十年后的老孟了?
又定睛瞧了瞧,常阔心中惊异,抬手屏退帐内士兵,才开口道「……老孟,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头发怎比我白得都多了?」
孟列没答他的话,径直走向常阔,将手中两半令牌示出,压低声音正色问「当年殿下临去北狄前,曾将此令牌一分为二,半枚留给了我,另外半枚则在殿下手中……可此物,时隔十数年后,怎会突然出现在岁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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