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谢晖乃当今吏部左侍郎,是林老夫人的堂侄。他们家,也正是林椿此行要暂住的人家。
另外两人,年龄大些的名谢深,是林老夫人幼弟的长孙,今年十七;小些的那个,则是林老夫人大哥家的曾孙谢子筝,名叫,今年十四。
林椿心中咋舌,他虽十几年来做这些小子的老祖宗都使得了,可他如今明面上也才十六,被这些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小孩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爷爷的,心中不免有些异样。
唉,原是他生得晚了些。在家中时,侄女侄子年岁尚小,也不显得多怪异,如今出了家门,却是体会到年纪小却辈分大的尴尬了。
不过林椿素来看得开,心中别扭一下,也便过去了。至于鱼乘风,他倒是半分没觉得哪里不好,在他眼中,只要别人不管林椿叫哥哥,都是无妨的。
一行人很快到了谢府。
此时谢晖尚未下朝,谢澜便引着二人先去歇息。原本谢家为二人准备了两处院子,结果林椿却道二人住一起便可。
谢澜不敢违逆,便安排他们一处住下。他素来心思细腻,先前不觉,现下却是觉得有几分异样。只是这二人皆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万万不是他一个小辈能妄自揣度的。
待到二人安排妥当,谢澜便提出告辞。
只是有件事没交代清楚,中午的时候又闹出一场啼笑皆非的事来。
林椿和鱼乘风早已辟谷,平日里也没有口腹之欲。今日谢府的下人却巴巴送来了午膳,二人具是吃了一惊。
林椿扶额,这才想起没叮嘱这件事,便吩咐以后不必送饭过来了。
为首的小厮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吓得一个噗通跪在地上,连连告饶。
林椿和鱼乘风具是被吓了一跳,最后说开了,发现不过是一个乌龙。
不过经此一事,谢府众人待他们二人愈发恭谨上心,不敢有半点懈怠。
此事自然传入了谢澜三人耳中,他们也顾不得午膳不午膳,急匆匆聚在一起。
一见面,三人皆面色不佳。
三人中最年长的谢深最先开口:“方才那事,你们也都知道了。既然咱们聚在一起,便也说一说日后怎么办。”
家中叫他们来帮林椿办事是为的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故而皆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要好好讨好这位叔叔。结果对方一丝烟火气儿也不带,他们委实是望而生畏,不敢与之亲近了。
谢澜苦笑:“深哥问这话就是难为我了,表叔来历不凡,性情又甚是古怪。小弟我心里也没谱啊!”
谢子筝年纪最小,却最镇定:“左右叔爷爷既然肯来我们谢家,便是认了我们这门亲,想来不会难为我们。日后他吩咐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好了。”
谢深和谢澜皆是苦笑,他们想要的可不是不为难啊!天底下好容易有了这么一个神仙人物,又与他们谢家沾亲带故,他们自然是想着与之百般亲近。
谢子筝见状,冷小一声:“二位叔叔怎么想我心里头清楚,你们连我都瞒不住,又如何瞒得了手段通天的叔爷爷?依我之见,平常心待之便好,他老人家看着不似无情的,我等待他用心,他自然记得我们的好。如若不然,算计来算计去,两边都难看。”
谢深和谢澜皆是尴尬:“这,这不是怕冲撞到他老人家么?”
谢子筝“切”了一声:“别人不知,我等还不知么?叔爷爷虽行事向来从心所欲,却不是难为人的性子,待小辈尤其亲切。我等无需多想,别弄巧成拙才好。”
谢深、谢澜二人一想,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
“好小子,你倒是通透!”谢深拍了拍谢子筝的肩。
谢澜笑着对谢子筝一揖:“如此,倒是我和深哥着相了,得亏筝儿点醒我们两个。”
谢子筝舒了口气:“算不得什么,两位叔叔能想通便好。”
谢澜道:“说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