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去?我可是答应了你哥哥,要好好看着你的。”
流玉凉凉道:“切。”
妄幽直接无视,不和他争。
因是赶路加找人,两人不走路了,御剑走。
肖雨尘只是个凡人,连仙门之人都不是,就算他跑,跑的再快,跑断了两条腿,都跑不过流玉和妄幽。
当两人从天而降,御剑浮在他的前方,挡住他的去路时,肖雨尘明显惊了。
他也听说过世上有修仙之人,能活千百岁。可他长大么大,听过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流玉负手站在仙剑上,细密的小雨轻轻飞落在他四周,使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冰冷一些。如今看来,更加的高不可触,拒人千里。
流玉:“上来,我们送你去边疆。”
肖雨尘心中有事,也就惊了那么一下,很快心中的事大于此时的惊。他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握上流玉伸出的那只手,站到他身后。
流玉的剑,非常有名。如果肖雨尘是仙门中的人,此时看见这把剑,只怕要激动地晕过去。
凡界也供奉战神流玉,可他们毕竟不是仙门之人,连流玉的真实样貌都不知,又怎会知道他的剑是什么样?
妄幽的剑同样和流玉的剑一样非常有名,只是他聪明,隐藏在流玉身边用法力遮去剑的本来模样,让别人认不出。如此一来,即便是机敏如流玉,也看不出。
驾着仙剑一飞冲天,三人行驶在云雾之上。
流玉道:“你为何要走,可是……出什么事了。”
肖雨尘难得如此狼狈,衣裳湿了大半,一头青丝从发冠中散落许多。他垂着眼睑,雪白的脸看起来苍白了很多。他终于不笑了,清秀漂亮的眉中透出淡淡的病态。
他张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待调整了一下情绪,他第二次开口。这一次,终于发出了声音,他道:“那夜,没有月亮……”
流玉心中一咯噔。
本来他这样一句算是莫名其妙的话,流玉应该问他什么意思。偏偏流玉在他离去后,看了眼那封信。
信中,是如此说的:那夜与君赏月,月亮圆而明亮。
可现在肖雨尘却说,那天根本没有月亮。
妄幽一直不说话,他是个很实在的人。如果一件事已经注定了是什么结果,那他是不会开口说令人安心,至少能抱有一丝侥幸的话。
要是有人问他为什么不说,人们不都喜欢听那类的话吗?他会回答——难道自欺欺人,事情的结果就会有所改变吗。
流玉不是他,微微偏过脸,轻声对肖雨尘道:“也许是他记错了,也说不定,毕竟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
肖雨尘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喃喃道:“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边疆的军营外,缓缓走来一个青衣男子。他头上插了一根黒木簪子,一袭青衣如款款春意般,极为温柔。
军营中外人不得入内,他站在这里,许多巡逻放哨的小兵见了,还没看清他的样貌,便开始呵斥:“谁!你是谁!”
肖雨尘这便站住了,流玉本说和他一起进来,可他却不想再麻烦他们。流玉也不坚持,但也没走,和妄幽一起呆在外面,静静地看着他。
士兵还在警戒,有人持.枪,靠近他:“你是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否则再往前就格杀勿论了!”
肖雨尘道:“我是军医肖雨尘。”
听到这个名字,小兵们都呆住了。他们互相看看,看起来确实听过这个名字。互相看了好久,才有个像领头模样的士兵靠近他,口中满是疑虑:“你是肖雨尘?”
肖雨尘还没开口,他就顿住了步伐。
这三年中军中早就传遍了,柳将军至交好友肖雨尘,是个很温柔的公子。他总是一身青衣,眉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