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道:“杀孽若是过多,也不怕冤魂来索命!”她大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双手撑着膝部,扬眉道:“我就坐这儿了,我倒是想要瞧瞧,谁能动得了我。”
那中年人手指颤抖的指着元瑶,突然惨叫出声,只见刚刚指着元瑶的手指掉落在地上,还滚了一圈,元瑶连忙朝着昭华看去,只见他一手捂着小宝的眼睛,安静的坐在那里,似是连看那人一眼都觉得恶心,他察觉到元瑶的目光,
站起身来,朝她伸手,道:“走吧,瑶瑶。”
元瑶点了点头,连忙将手放入他的手中,昭华一手抱着小宝,一手拉着她,直接朝外走去。
那中年男人滚在地上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倒是刚刚他同桌的几人,看起来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道:“你就是那位破戒还俗的道长?你怎可动手伤人?”他下意识的指向元瑶,只是想到苟兄的模样,又慢慢的将手指缩了回去,“她寡居在家,即便不为先夫守节,也该……”突然他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呜呜的却发不出声音来。
昭华连看他都未曾看过一眼,对着元瑶勾了勾唇角,道:“走吧。”
元瑶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若说此刻有甚感受,她就觉得忒是解气!走在昭华的身边,连步伐都轻快了许多,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没办法压住,她忍不住对着昭华竖起一个大拇指,称赞道:“师尊今日简直帅呆了!”
昭华摸了摸她的发丝,轻叹了口气,才低声询问道:“他们那般说,你不生气么?”他看向元瑶,微微蹙眉,淡声说道:“不管你在哪里,都不必委屈自己。”
其实说实话,元瑶并未觉得很生气,不管她是孟古青,还是梅三娘,这个社会就是对女性不公,从本质上来讲就是男权的社会,她见的多了,女性所谓的贞节牌坊更是让人呕吐,可那牌坊却是真实存在的,并为此成为许多人的荣耀。
元瑶她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根本就是女子三从四德的意识,在她的心目中,她同男子并未有任何区别,甚至比男子更胜一筹,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此处,并不觉得有丝毫不自在,旁人骂人,她能当场就报复回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伤心难过的心思。
所以昭华才会觉得她受了委屈。
元瑶扬了扬眉,看向昭华乐道:“你瞧着我像是能受得了委屈的人?”她哼了一声,才道:“那是姑奶奶我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罢了。”
昭华淡淡的说道:“若是再听闻这些话,你直接动手就是了。”
元瑶停了下来,伸手拉了拉昭华的手,晃了晃,才轻声说道:“你便是堵住了这一人之口,又如何堵住这天下人之口?”她朝昭
华身边走了两步,眼眸看着那张她早已格外熟悉的面孔,轻声说道:“社会现实便是如此,又何必在意这许多?”
昭华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却也不知他究竟是否明白,见元瑶有些愣神,昭华突然顿住脚,回过头看向元瑶,他逆着阳光站立,似乎在他的身上笼罩了一层白光,倒是让人有些瞧不真切的样子,他道:“既然社会不公,为何不由自己来制定这份规则?”
元瑶突然愣住,她倒是从未想到,他竟是这般想的。
既然觉得不公,为何不寻求改变?而是让自己去适应这份不公?
元瑶低垂着眼眸,半晌后苦笑一声,“可能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太过于弱小了。”想要为女子求的一丝宽容,总是太过于困难。
昭华笑了笑,他看向元瑶,淡淡的说道:“只要是对的,就去做,一个人若是完不成,自然会有人继承你的意志,继续这份未完成的事业,人类是一种极为有韧性的种族,只要他们想,总有实现的一天。”昭华拉着元瑶的手,继续说道:“所以,只要你觉得对的事情,就要坚持下去。”
元瑶想明白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她拉着昭华的手,沿着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