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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3)

是否愿意走上另一条道路。亦没有人告诉她,她可以走上另一条不同的道路。久而久之,她便也告诉自己,她这一生中,唯有一条道路走到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方是正确。

因而当王宝钏再度见到少年薛平贵的时候,她的内心中竟然无有半分波动。

“小姐莫怕,那恶棍已叫小生打跑。”

见王宝钏面无表情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薛平贵双目含情,对着王宝钏拿出自己刻意演练了无数遍的姿态,俯身自报家门道:“小生薛平贵,见过小姐。”

身材高大的少年薛平贵虽衣着寒酸,却不掩俊秀面容,更兼之言语温和举止从容行为有礼,莫说是长在深闺不曾见过世间险恶的王宝钏,便是那些个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老妇人见了,也得道一声好一个样貌端正的少年郎。

只是看着少年薛平贵这一番做派,王宝钏心中却陡然生出一股无端的恶意来。

这恶意来得快去得更快,王宝钏本是天真善良的官家小姐,纵使身处贫穷困苦之中也不曾有过任何戕害人命的想法。甚至于在知道自己苦守十八年等待的良人已经另行娶妻生子后,她也不曾有过过多的怨怼与愤懑。她是善良的、贞烈的、有操守的。只除了在同父母亲人作对方面......自认识薛平贵之后,她便不惮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与猜疑那血脉相连的至亲。

可是眼下,在做为男儿教养见识过另一番天地被培养出男子的野心与责任之后,看着薛平贵一如记忆里的模样,在那恶意散去之后,王宝钏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我乃相国之女王宝钏,见过公子。”单刀直入的,不曾带有丝毫扭捏与女儿家娇羞、矜持的,王宝钏对着薛平贵道:“我观公子家境贫寒且我与公子有缘,不知公子屈尊,成就姻缘?”

纵使心中有着诸多思量,薛平贵也不曾料到竟然会是这般发展,因而不管面上还是眼神里的惊愕俱是实打实的。眼见王宝钏目光深沉,并不似开玩笑模样,薛平贵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方才期期艾艾道:“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姐......”

“不过是寻摸个上门女婿,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换一个便是。父亲母亲知道了,又有何不可?”

淡淡打断了薛平贵题中的未尽之言,王宝钏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不出意外的在薛平贵脸上看到了惊讶、屈辱、不堪、不可置信等诸多神色。

“我看小姐一介弱女子,路遇恶棍抢劫,故而好心相救。不成想小姐不思感恩便罢,竟然如此折辱于我,当真是欺人太甚!”不管是于代战还是王宝钏面前,薛平贵向来都不惮展露自身不好的情绪。就如同乡野间的牲畜,你如果想要真正的将其驯服,那么单纯的施恩与怀柔显然是不行的。

薛平贵显然不曾真正学过所谓恩威并施的驭下之道,又或者世间男子想要驯服女子时,那诸多种种秘术。只是无师自通的,他们好像天生便知晓,当如何将诸多种种手段施加于女子身上。而后居高临下的,如同施舍一般,看着她们沉沦。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此刻的薛平贵或许并没有日后另攀高枝叫王宝钏独守寒窑的想法,但他于此出现的时机与目的,并不纯粹。

只是薛平贵若当真是那等自尊自爱自强并不贪慕权势的好男儿,那么王宝钏心中多少倒有几分欣慰。但很可惜的是,这位曾经叫王宝钏寒窑苦守十八年的良人,并非如此。

在那日薛平贵不堪受辱拂袖而去之后,或许是出于对自身魅力的自信,又或许当真只是那命中注定的缘分,在这之后的时间里,王宝钏每每外出之时,都会遇到故作姿态的薛平贵。

佛说众生平等,然而在此红尘俗世之中,这两人又本不当平等。王宝钏乃是出生高贵的相国嫡女,而彼时身份尚未曝光的薛平贵,不过是一家境贫寒乃至于乞讨为生的寒门子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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