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身不伦不类的,又在长辈面前,他难得显露出几分局促,跟两个长辈打过招呼后,在姜云满病床前蹲下来,与他平视。
姜云满鼻子酸得厉害,想起爸爸说边既只比他们晚到半小时,鼻子更酸了。
有姜云满的父母在场,边既强忍住摸摸他脑袋的冲动。
他比平时更加克制,守礼,将自己的一言一行控制在朋友的分寸以内,防止被长辈看出端倪。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他轻声问。
不问还好,一问姜云满就委屈上了,噘噘嘴,嘟囔。
“不好。”
“哪里都痛。”
“难受。”
这还不够,说完,姜云满看了眼床头柜的棉签和矿泉水,娇气巴拉地提要求:“嘴唇也干,你帮我用棉签润润。”
“好。”
边既一一照做,话不多,可是那神情分明是心疼坏了。
站在旁边的姜柳茵和康树恒见状,前者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后者则神经大条地拆亲儿子台:“不干啊,爸不刚刚给你蘸过。”
“……”
一句话给姜云满臊得不行,不过片刻功夫,惨白的小脸竟然平添上两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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