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壤,老夫也不太敢确定,但看这株花状态,应是浇灌了大量不干净的水导致。公子不如想想之前浇花的水是否有所不妥。”
“老人家可有把握?”
“十之八九。”被质疑专业的花匠没好气道,“不信老夫,你何必问!”
见其对公子如此不客气,银剑童子上前一步忍不住就要理论,被无情伸手拦下。
“是我冒犯了。”无情致歉。
大量不干净的水?莫不是姑娘之前喝的二十多碗糖水?
无情有些自责,是他的错。明知对方刚刚化人,心智与孩童无异,却因其精怪身份放任乱食暴食,当时应制止她的。
“不知当如何救治?”
“换了土好好养着。”花匠道,“你已经换了土,适量浇水等它熬过来慢慢就好了。”
“有劳老人家。”
无情眼神示意,银剑童子会意,上前将人送走,给予银两答谢。
因内心担忧,无情将阮言随身携带,细细照顾。又思及其刚化形,不免当做女儿小辈看待,添之怜惜,照料地更加用心。
银剑童子见状不由纳闷,公子在神侯府虽然也养花,可从没有这么宝贝过,不是哪个友人送的,让公子珍惜至此。思及有事突然离开的阮言姑娘,不免暗暗猜测,说不定是定情信物呢。
阮言所画地图标注公孙兰出现地点为山西太原,无情派人飞鸽传信,当地果然有熊姥姥出现的消息。
公孙兰武艺高超,当地公门好手为防止被发现都远远跟着,无情怕他们将人跟丢,将金剑童子派去帮忙,自己与银剑童子也一起赶往太原。
到了太原,又为缉捕凶犯而来,为免意外,无情携人拜访了当地的地头蛇无争山庄。
无争山庄老庄主原东园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表示无争山庄会大力支持此事。
无情坐于下首,闻言淡淡致谢。缉恶榜一事,原东园是大力支持者,因此他对此结果并不意外。
倒是一旁的少庄主原随云令人意外,之前江湖上的相关传言,无不是对其双目失明的惋惜,如今一见,好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听其谈吐,其才高八斗,不可小觑。
只是——
无情心中一凛,明明是名门正派的继承人,前途似锦,周身却隐隐藏着与之前所见的顾惜朝相似的郁结偏激之气。
见无情与原随云相谈甚欢,原东园满笑呵呵道:“犬子原随云才学疏浅,让大捕头见笑了。”
“庄主说笑了,原少庄主谈吐非凡,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无情说的是实话。性情暂且不论,原随云胸中只有丘壑,确实非池中之物。
原东园闻言连道过誉了。但从满面的笑容便可看出,他显然认同无情的话语。
无争山庄庄主原东园,性情是出了名的温和敦厚。只是再谦虚的人,对于儿女后总是忍不住得意骄傲的。
“大捕头谬赞了。”
原随云微微垂首,很谦虚的晚辈做派。之后无情与原东园的讨论,他也并不插话,只是在自家父亲提到派人帮忙时,请缨自荐。
原东园动作一顿,很为难的模样。自家儿子虽然天赋惊人,武艺亦学有所成,他虽平日对此自豪,但真要让其涉险,身为父亲难免不放心。
看出父亲的迟疑,原随云劝道:“孩儿虽自幼习武,但极少实战,难免有纸上谈兵之嫌,此次有无情大捕头坐镇,恶人必手到擒来,这对孩儿来说亦是很好的历练机会。若将来遇险,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原东园被说服了,但实在担忧。于是无情在出发前,与老庄主谈话许久,老庄主姿态放得极低,只道厚颜请求,犬子顽劣,还望费心照顾云云。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见无情许久才进马车,原随云抱歉道:“我极少出门,家父难免忧心,大捕头勿怪。”
无情摇了摇头,“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