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善的外表待人接物的同时,他会本能地思考,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动机?是她自己要这么做还是受人指使?
此外他常常对自我保护的力量感到不足,如果不能保证能一脚把人肋骨踢断的踢力、一拳打断别人肋弓的拳力、能翻过三到四米高墙,三公里十四分钟内跑完的体能,或是生疏了关节技、些许阴招,出远门没带防身器材,譬如能过安检的改锥扳手、装满金属块的负重护腕,他就睡不踏实。
这也是为何,穿越前他每晚都会进行150个俯卧撑、150个仰卧起坐,30个蹲起和几组拉伸,间或长短途奔跑锻炼。
现在想来,这些事大抵都是因为自幼缺乏大人保护、没有家、面对可能的欺凌只能靠自己够狠把对面吓退带来的安全感缺失。
这大抵就是所谓,年少不得之物,终会困扰一生。
“陆同志,您可来了!”
位于几座农家小院之间的土路上,警卫员孙树青远远地见他来,便挥手招呼,很快地跑近来。
“话筒、电池、电线、喇叭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
“嗯。”他点了点头,边走向动员讲话场地,边认可地拍拍孙树青的肩,“辛苦你们了。”
当陆大古到达场地的时候,清理出来上千平米,原本用于数个村庄集市的空地上已经坐满了人,他们都是黑军主力的中高层指战员、主责宣讲教育的引导员、表现优异的班组及百人队,或是主要警卫部队。
几百上千号人在场地里坐着休息,直到大古站上场地中央的高台,一个个方队立即起身,站得笔挺。
“同志们。”他试了试支架上的话筒,见到妻子大进站进台下的方队,无意通过什么浪费时间精力的方式摆弄权威的他用目光扫过众人后,简短地下令道,“坐。”
除他以外,所有人马上盘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