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太医院的另外几位没诊治过太子妃的御医,就被宫里叫了去,而他们留守,甚至一度来到了这朝堂!
他们刚才如此义愤填膺,甚至在朝堂上将罪名全抛给苏闲。还说自己等人此前的诊治没出问题……
这一系列看来。
根本不是陛下被自己三人说动了。
而是陛下一直看着他们,他们的举动在其眼里,是不是早就暴露无形!
他们根本玩不过这些人!
“陛下!”已经想到了什么,田敬尘还是连忙道:“我等之前就说过,太子妃喝的那些汤药,药效其实都在体内,就等着一个契机。”
“说不定苏闲的药,正好是这个契机……”
“是我们救了太子妃……”
其话还没说完。
却见朱元璋已经皱眉,“够了”!
他挥了挥衣袖,从始至终,他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真正让他恼火的还是这三人的表现。
贪生怕死他理解,但现在看这样子,怎么又是要抢功?
朱元璋挥了挥手,有些厌烦。
“尔等可暂且在朝堂上看着,正巧等一等午时的太阳。”
田敬尘脸色猛地变得惨白。
当即陛下就是这样,稍微不注意,他就要砍人!
“陛下!”
他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却见朱元璋已经怒喝道:“咱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治病拖延,问了十几天一直让人等。若非咱还想对照一下,看你们是不是真有什么法子,早就把你们给刮了!”
“从昨夜到今天这朝会,又给咱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咱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看看人家说的什么?还说咱的太医制度有问题?尔等若不想给同僚以及子孙后代惹麻烦,趁早自绝当场!也好让咱出口恶气!”
猛然间,田敬尘等人彻底面如死灰。
可他们没错,若是照实说,太子妃到时候救不了,你不是又要砍人?
但朱元璋却不管这些,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宋仁宗,官员吐他脸上,他都能唾面自干。
要是有人敢不敬、乃至欺瞒君上,他直接让其脑瓜子搬家!
“以后太医院的太医,都给咱听清楚,但凡宫内一应嫔妃、皇子、皇孙,乃至宫城内外一切官员,若有病情,一应如实陈述。再像今日一样,犹犹豫豫,故意留着话柄,想着脱罪!”
“出事了他们不担责,活了却是他们的功劳?看样子太阳从西边升起,他们也能找到理由……”
“哼!如此行径,今日此三人之恶果,就是尔等明日之下场!”
“拉在殿外,给咱待会儿在太医院门前砍了,以儆效尤!”
“是!”
一时间。
虽然田敬尘三人被拉着哭嚎着离开大殿,百官之间的气氛,却是落针可闻!
……
当今陛下,一直都是那个让人噤若寒蝉的帝王。
手握生死大权!
历史上的诸多帝王,比其宽容者太多,比其专权者却少有!
而随着这一幕落下。
吕本怅然若失,只觉得冥冥之中,原本似乎马上就要属于吕家,属于女儿的东西,现在却如同镜花水月,虽然还能看得见,但也只能看得见了……
而其它官员,谋划着宝钞提举司的想法,也随着陛下的铁血而淡去。
御史大夫陈宁退回班列。
侍御史涂节,只感觉双腿都在颤抖,但幸亏他是御史,这个官职赋予了他,有事没事就可以根据市井传言,立刻上奏。
至于如何处置,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胡惟庸闭上眼睛,一旁的汪广洋却是睁开了眼帘,旋即又很快低垂下去。
“苏贵渊,你不是说今日你来恭贺咱,新宝钞已经确定了吗?”
就在这时。
朱元璋看着群臣的反应,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