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仪式,所以婚礼又叫昏礼。
那青帐安排在府邸对角,旁边还有一泓极大的深池,这是城外引活水过来,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众人所在的望楼,却是正好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李术见轿子抬入,众人各自离去,只留新妇在青帐里面,再没有了动静,心下狐疑,那刘氏女郎,真的如使君说的那么刚烈?
但看到袁熙一副兄有成竹的样子,李术只得压下心中疑惑,叫人上来各色茶点果子,吕玲绮见做的精致,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时间慢慢过去,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日头渐渐落下,黄昏到来了。
再过一刻天黑,便是拜堂成亲的时候,李术见青帐之中还是没有动静,心道这次虽然是自己赢了,但是使君却是丢了面子,自己该怎么把这件事圆回来?
早知道自己不该和使君打赌的,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他心里正七上八下,吕玲绮放下手中果子,说道:“动了。”
李术一头雾水,什么动了?
他见袁熙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连忙跟了过去,顺着袁熙目光,却见青帐掀起,刘氏穿着一身华贵的嫁衣走了出来。
她见四下无人,举步便往府中的深池走去,吕玲绮出声道:“夫君料的还真准,夫君就不怕她在青帐里面上吊自缢?”
袁熙笑道:“真要如此,夫人也能听得到,不是吗?”
吕玲绮恍然,悻悻道:“夫君带我出来,倒是好盘算!”
李术在一旁站着,不敢插话,他从窗户看去,就见那刘氏走到池边,然后扑通一声投了进去。
李术顿时一阵眩晕,还真是要在自己家中自杀!
什么仇什么恨,你不想嫁可以不答应啊,这么坑自己,至于吗?
他一阵后怕,要不是袁熙先知先觉,刘氏真要死在自己家里,自己怎么善后?
袁熙站起身来,对李术笑道:“这下是我赢了吧?”
“去救人吧。”
李术擦着自己脸上的汗,陪笑道:“有劳使君了,此时下官是不是不便出面”
袁熙点头道:“确实,人我先带走,你先把死讯放出去,然后我同时通知刘家,让其不要声张。”
李术一急,这假死这真死有什么区别,闹出去自己还是很难收场!
袁熙看出了他的担忧,说道:“这件事以刘氏死亡收尾,对几家都是最好的,不然你还想让其入门不成?”
李术转念一想,可不是!
这事情闹得这么大,内情迟早传出去,到时候被嘲笑的还不是自家?
想到这里,李术这才心悦诚服低头道:“但凭使君安排。”
袁熙和吕玲绮赶到时,先前等在那里的孙礼,早已经用绳子将刘氏套住,拉到池子边上,但碍于男女之防,孙礼也不好将其弄上来。
吕玲绮见了,抢过孙礼手中绳子,站在池边,一手拿绳,一手提着刘氏腰带,微微用力一拉,便将刘氏拉上岸来。
她见刘氏仿佛是呛了水,便将其身体翻过,在后背上拍了几掌,刘氏这才哇了一声,吐出几口水来,悠悠醒转。
袁熙见刘氏无事,也是放下心来,对吕玲绮道:“你先带她回府救治,元化先生已经等在那边了,我和孙礼去焦府看另外一场好戏。”
吕玲绮面露遗憾之色,但她行动干脆,提着懵懵懂懂的刘氏上了马车,直接离开了。
孙礼说道:“新妇没了,这边怎么办?”
袁熙笑道:“李术是个有数的,只怕棺材都准备好了,作假应付还是不成问题的。”
“走,咱们去焦府看另外一场好戏。”
“什么戏?”
“上吊。”
皖城之内,很快便传出李府娶亲,新妇投水自尽的消息,李术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棺材推了出来,心中无奈的同时,心中也起了浓浓的敬畏。
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