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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秋千(2 / 3)

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很淡,有时候稍纵即逝,只有这么近的距离才能闻真切。

封贸双手用力,试着把轮椅提起来,可是宋易权还坐在上面,轮椅本身也重,封贸心有余而力不从。

“可能需要你起来一下,卡太里面了,有点费力。”

189的身高,体重比其他这个身高较轻的宋易权一动不动,这也不是嘴上说起来就起来的事。

后知后觉到宋易权不方便移动的一点,封贸换成单手扶轮椅,问:“我抱你?”

宋易权淡淡一笑:“麻烦。”

抱人一回生,二回熟,封贸把宋易权放在秋千上,等他坐稳了才去拯救轮椅。

宋易权无法安放的长腿无力搭在草地上,他细而长的右手拉住秋千绳,听见了陈旧秋千发生抗议的声音。

隔了一定的距离,宋易权平视前方,看封贸轻而易举把轮椅提了出来,蹲在轮椅旁边,端详受苦的半边轮子。

风刚刚好,湖上的波光很耀目。

轮子上沾了杂草和泥土,虽然说宋易权很少用手转动轮子,但光看着也闹心。

封贸从胸口的口袋拿出一块手帕,细致为轮子擦去污秽。

宋易权眼眸不由自主放大,难以言喻看着封贸手里的格纹手帕,忽地想明白,为什么刚才他觉得封贸身上的味道熟悉。

手帕不是陈益生的吗?!

真相大白了,陈益生只是递了一下,后面的人是封贸。

手帕看起来贵重,一小块料子也格外精致,现在封贸在擦泥土,破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这么多年,封贸习惯了带一张手帕,平时却不怎么用,多半只是一个装饰而已。

不过,他不会让它沾着脏东西。

事急从权吧。

封贸擦好泥,把手帕叠好塞在了轮椅后面,拍拍双手的泥土,大步流星地走到秋千前面。

宋易权正要道谢,封贸整个人矮下去,摸到了宋易权黑裤腿下的小腿肚。

“沾到泥了。”说话的时候,泥也掸干净了。

宋易权觉着他碰到自己的时候,被他的温度烫得小腿肚疼,痛觉一闪而过,恍若一次错觉。

“可以坐吗?”

宋易权笑着点头。

秋千上一下子又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嘎压声大了几个度。

“谢谢封总。”

宋易权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封贸擦手。

二人均是:“……”

关注点忽然绕到了

手帕上,但又不挑明说。

封贸擦净手,开始迫害命不久矣的秋千,脚下稍微用力,秋千动了,像是在诉苦。

“我还真有些好奇,可能也不只我觉得奇怪,从我第一次见宋先生的时候,你就一直这么乐观爱笑,真的不在意?”

封贸目视前方,耳朵却灵敏等待回答。

问题有些带刺儿,宋易权眼神飘过随着秋千前后晃动的双腿,语气像刚想通那时的大彻大悟:“高兴不高兴都是这样,给自己添什么堵,或许心情好一点,腿脚也会听话一些也说不一定。”

封贸十指交叉放在身前:“要是有的孩子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听他这话,宋易权差点被空气呛到。

没记错的话,封贸今年二十六,他赶着占谁便宜叫人孩子呢?

封贸这会儿反应迟钝,顿了半天才解释:“刚才的话随口一说,不要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易权也没有看他:“没有就好吧。”

其实封贸感叹的是那个让一家人操碎心的弟弟——封祷。上次晚了几天去看他,回来的路上才在树下和宋易权正式有了一面之缘。

快十年了,封祷任性的形象在他心里逐渐淡去,剩下的只是期许这个孩子还能长得更成熟一点。

封家甚至是荣唐的人都知道,封祷的离世是那父子俩解不开的心结,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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