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你下来,换我,我跟老三有默契。”
盛蕴终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了,于是我也就把手扶在他腰间了,我扶的很虚,就如同盛蕴扶我的一样,大概也就只碰了下衣服吧。
我们两个姿势摆好了,于是在张振东喊的节拍里往前跑,跑起来就顾不上矜持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使劲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已经11月份了,我的房子里还没有开空调,于是他穿了件薄毛衣,特别好抓。
他握着我肩膀的手也越来越紧,好几次都是把我从地上捞起来的,我的衣服自然也不好看了,我也穿了件毛衣,我觉得我的领口都被扯变形了。
既然现在都撕破衣服了,干脆脸也撕破了,他又开始骂我:“谢沉安!你能数着点儿节拍吗!你是猪吗!”
“你是猪吗!转弯不会啊!”
……
我也骂他了:“我就是猪,那你不能配合点儿猪吗?你连猪都不如吗!”
我没有看他,我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但盛蕴钳着我肩膀的手都快掐进我肉里了,那是被我气晕了,恐怕我是第一个骂他‘不如猪’的人吧。
沙发上的张振东已经拍大腿了:“谢沉安,骂的好!哈哈!连猪都不如,猪狗不如!”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被说急了,任谁被骂这么多次猪都不乐意吧?
盛蕴那脸色我都不想看了,我咳了声:“我没有这个意思,咱继续?”
盛蕴铁青着脸:“谢沉安,就这最后一次,你要再摔倒,我就掐死你!”我想要迈腿,但是他不动,他还没有说完:“如果明天你在学校里敢摔倒,大庭广众之下,我也掐死你。”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的后果格外严重,还是因为我们俩个经历了前面无数次的失败,在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磨合后,这一次终于完整的跑完了一次,一次的距离就五米,我们家的客厅最长度为五米,我们两个又返回来,扶着门站住了,十米没有摔倒,这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小瑾都给我们两个鼓掌了,因为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想我这个爸爸现在应该合格了吧?
我为了他跟盛蕴捆在一起啊,为了他挨了多少骂啊,我都以为我真成猪了呢?
后面又练习了几次,终于可以了,盛蕴迫不及待的解开了我们俩的绑腿,把绳子扔在了我身上:“猪!”
我回他一笑:“猪狗不如。”
我笑着说的,以为说出来就不狠了,但盛蕴还是生气了,他经过刚才无数次的掐我,这次很顺手的捏着我肩膀,把我原地旋转了一圈后,拌到在地上了,另一只手又掐在我脖子上了,这次因为是平躺着,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我,我就能看清他了,他看着我阴恻恻的:“谢沉安,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掐死你!”
他背对着光,把身影都罩在我身上了,这让他的面容在光影里特别深邃,如我那些年临摹的古希腊雕像,一笔一划都像是艺术家精心雕刻的,完美无双。
我朝他眨了下眼,这次并不怕他了,因为刚才那一路他都没有掐死我。而且现在还当着孩子的面呢。
张振东在那边跟小瑾解释:“小瑾,没事,不用担心他们俩,打是亲骂是爱,他们俩需要深度磨合一下,这样明天才能帮你拿第一。”
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古怪呢?
盛蕴的脸色也古怪起来,他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手,从我身前起身了,光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视线里。
我摸着脖子起来了。
既然已经训练好了,盛蕴就跟小瑾告别:“小瑾,晚上早点儿睡,我明天去参加你的运动会。”
他这次走的太快,都没有去洗下手,也没有招呼张振东,张振东在后面喊他:“你等等我!”
我送他们俩走:“路上慢点儿。”
盛蕴已经站在电梯门口了,电梯来的时候,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