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去阻止即将发生,也注定要发生的事。
其他的战士都已经被赶得远远的,就连噬魂铁卫们也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可是,随着帐篷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七星校尉们终于变了脸色,帐篷里传来的,已经是野兽般的嘶吼,而不是婉转动人的美妙乐章。
就好像,里面的已经不是两个心声爱慕的人在亲亲我我,而是……
两头发狂的凶兽在生死血战!
“我说……这动静……不太对啊!”
还是年龄最小的破军沉不住气,问了出来,他们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身后的声音实在太恐怖了。
巨门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有胆量去阻止他们吗,恐怕,第一个被撕碎的就是你!”
破军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赶紧捂住耳朵,不再听那绝对不正常的乱曲,半晌,这才叹了口气:
“哎,老大和袁舟……都是苦命人啊,他们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
这下,没有一个人开口反驳,只是默默的守在两头失去理智的凶兽远处,仿佛耐心的猎人……
“你又对我用了惑心之术?!”
清晨,当袁舟才能够凌乱不堪的床榻上爬起身的时候,神情无
比冷淡,丝毫看不出一夜疯狂后的亲昵,反而带着淡淡的敌意。
而蜷缩在不远处的女子,也终于恢复了本该有的柔弱,只是一句话也不说,雪白的手臂和肩背上,到处都是如同野兽撕咬过的血痕。
袁舟站起身来,任由阳光从帐篷上的破洞里照射在他依旧如同玉石般的身体上,任何伤害在天雷锻体面前,都能飞速愈合,让他完美的仿佛一座崭新的雕像。
袁舟有些头疼的晃了晃脑袋,这才回头看向自己荒唐的杰作,目光猛地一凝,只见骆妍的一头黑发,居然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昨天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血雾大战的关系,这时才发现,似乎那种根深蒂固的血红,已经浸透到了骆妍的每一根发丝里。
袁舟没来由的心头一痛,想起她为了替鼠儿复仇,不计代价的催动功体,甚至不在乎随时可能要了她性命的恐怖剧毒,袁舟的心就一阵纠结,心中的一些怨气也就消散了,轻轻走到她的背后,伸手想要触碰她原本动人的肌肤。
可是,现在上面全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对不起,我……我失去理智了……”
袁舟低声劝慰着,并没有奢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可骆妍却终于有了
动作,闪电般伸出手,握住袁舟的手掌,轻轻的,放在了她背上的伤口上:
“叫我阿微吧,现在的我们,还是什么谁对谁错?”
袁舟的手指微微一颤,心头多少有了些许温暖,毕竟,这个外表坚强的女孩,昨晚完完全全的将自己交给了他啊!
“匈奴人恐怕暂时不会进攻,我准备进大雪山去找曹丕他们,把我娘亲请下来,她一定有办法治疗你的毒伤的!”
听了袁舟小心翼翼的安慰,骆妍……阿微的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暖意,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不用了,其实……我感觉这样也挺好的!”
说着,就站起身来,将自己的一切都展现在袁舟的眼前,袁舟还有些不明就里,但眼眸中没有任何混乱,反而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只是,很快袁舟的脸色就变了,只见一道道血雾从阿微的伤口上腾起,仿佛为她披上了一条条猩红的丝绦,而当这些血雾都回到她的体内时,她身上所有的伤势都已经复原如初,仿佛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似的。
袁舟的眼神更加凝重起来,他这时才发现,阿微的气势居然比之前还强盛了几分,原本应该飞速透支她生命力的剧毒,居然与她
的地利发生了变异,只要杀的敌人够多,吸收敌人的血气,反而能够反驳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