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石碑前,苏奕背对两人,不曾言语,沉思片刻后,便再次分出一缕神识,探入石碑中。 仅仅片刻后,他发出一声闷哼,那探出的一缕神识再次被毁了。 蒲铉眉头皱起。 看情况,有些不妙啊。 萧之轩一手托着下巴,醉眼惺忪,“锲而不舍,勇气可嘉,但一味强求,可就太笨了。” 蒲铉已经很确定,这萧之轩是一个了不得的恐怖存在。 但这一刻,他还是没能压住内心火气,微笑道:“前辈骂自己可真够狠的,晚辈由衷佩服。” 萧之轩一怔,“何意?” 蒲铉摇头道,“没什么。” 萧之轩略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他守在此地不知多少岁月,至今犹自没能获得那一把凶剑。 而苏奕初来乍到,就被他点评“一味强求,可就太笨了”,这岂不是证明,他自己更笨? 可偏偏地,蒲铉不直接说,而是拐弯抹角来了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让萧之轩都不禁啼笑皆非。 他乐呵呵道:“为了那小子,你这小嘴抹了蜜似的,挺仗义啊。” 蒲铉连忙摆手,谦虚道:“前辈抬爱,晚辈可受之不起。” 他注意到,苏奕已经再次感应石碑的奥秘,明显要一直跟那天狩敕令耗下去。 萧之轩笑骂了一句“皮里阳秋,阴阳怪气!再这样,可就有苦头吃了。” 他忽地抬手。 蒲铉背负的一口道剑忽地掠起,落入萧之轩手中。 蒲铉心中一沉,嘴上笑道:“此剑在我手中,无非一块锈迹斑驳的顽铁,不堪入目,如今却何其有幸,竟能入了前辈法眼,若前辈喜欢,尽管拿去!” 言辞间,有若有若无的讽刺之意。 意思是说,你这样一位存在,竟惦念我手中的佩剑,不害臊? 萧之轩故作不知,拔剑出鞘。 略一打量,他似恍然般,道:“果然如此,你是砺心剑斋江无尘的徒子徒孙?” 蒲铉顿时沉默。 “话可以作假,剑可做不得假。” 萧之轩指尖轻轻一抹那锈迹斑驳的道剑,“此剑的祭炼之法,名‘心炼’,由江无尘独创,在整个永恒天域独一份,乃是砺心剑斋的不传之秘。” 蒲铉道:“前辈认得江无尘?”萧之轩收剑入鞘,抬手抛给了蒲铉,“他啊……一个时运不济的绝世剑修,生不逢时,错过了末法终结一战的帝座之争,否则,以他的剑道造诣,拿下一个帝座也 和探囊取物并没有区别。” 说着,他眼神恍惚,似在追忆往事,就此沉默。 蒲铉看着手中道剑,则想起身为诡灵时,那位传授自己道业三年之久的师尊。 当时,师尊一袭宽袖儒袍,背负长剑,温润如玉,风采卓然。 而这把名为“锈真”的道剑,就是师尊所赠。 道剑上的锈迹,斑斑点点如血泪晕染、似红梅初绽,实则是一门祭炼之法炼制出的烙印。 而锈真二字,谐音“修真”,赠剑之时,师尊曾叮嘱,让身为诡灵的他,参禅也好、炼剑也罢,在大道之上,独修真我便可! “就是不知道苏前辈,和师尊又有着怎样非同一般的关系,竟能让师尊所留那一幅墨宝主动投怀。” 蒲铉望着立在石碑前的苏奕,也不禁陷入沉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奕一次又一次失败,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