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已经亮起了电弧。那地方有一块刻意的留白,有人用建筑材料而非血肉写下了一个名字,或者说,一个签名。</br>那个名字名为萨姆斯。</br>与此同时,他们耳边传来一阵咯咯轻笑。</br>“萨姆斯”恶魔将笑声变为狂笑。“萨姆斯来咯!”</br>——</br>有些时候,加维尔·洛肯会希望他能扭转时间,运用某种不可能存在的力量,将宇宙的时间倒推回到荷鲁斯·卢佩卡尔刚刚受伤的那一天。</br>如此一来,他便可改变这一切。</br>他可以抢在一切无法挽回以前扭转局面,挫败艾瑞巴斯的阴谋,斥责艾泽凯尔·阿巴顿的愚蠢,将小荷鲁斯的犹豫不决变作真正的勇气。</br>他可以拯救一切的,是吗?他可以让</br>“回神了!”有人在他耳边咆哮。“十一点钟方向!”</br>影月苍狼沉默地转身,用动力剑斩下一颗头颅。做完这件事,他才发现自己正在喘息,而且非常剧烈,仿佛他已经连续不断地战斗了长达十几个小时.</br>或许事情真的是这样。洛肯心不在焉地想。或许我们已经战斗了几十个小时,几百个小时,乃至几百年?</br>时间在这里本就没有意义,正如我们的存在。</br>妄图弑父之子</br>他的想法在短短的六分钟后被证明了错误,这波叛徒被他们在战壕里一个接一个地找到并杀死了。然后是战后统计,帝国之拳,六十五人,战争猎犬的一支分队,两百二十人,钢铁之手的一支重火力小队,三十三人。</br>以及他们,影月苍狼,二十人。</br>二十人.在这样规模的战斗中实在是一个笑话,但这并非全部人数,还有另外一些影月苍狼正在泰拉的其他地方战斗。</br>他们一共有寥寥三百来人,他们全都参与了这场战斗——这不是明智之举,但你不能要求一群失去了基因之父的阿斯塔特保持任何形式的理智。</br>尤其是当他们的‘父亲’还在此地活动的时候。</br>“我们得转移阵地了。”战争猎犬第三连的连长哈伦科森如是说道。“该死的叛徒根本不在乎他们到底能否取得胜利,这些畜生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冲击阵地。我重复一次,诸位兄弟,他们的目的不是获胜,他们只是想和我们战斗。”</br>他的半边脸都已经被机械代替,仅剩下的那只眼睛里却蕴含着莫大的怒火,和机械义眼的红光形成了某种恰到好处的可怕对比。</br>“恐怕附近数千米内没有另外一个具备可靠防御工事的阵地给我们转移了,哈伦连长。”一名帝国之拳说道。“大概在几天”</br>他停顿一下,显得有些困惑,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或者十几个小时以前,附近的阵地就都已经被轰炸过了。”</br>“轰炸?”战犬皱起眉。“你的意思是他们掌控了制空权?”</br>“不,是火炮抛射。”帝国之拳说。“最开始是邪教徒的集群冲锋,他们采取这种手段迫使我们被转移了注意力。等到致命的火炮袭击到来时,我们中已经没有多少人拥有时间可以转入战壕地下的防空洞了,很多阵地就是这样被摧毁的。”</br>“这听上去像是个战术。”战犬连长若有所思地说。“而在我的观察中,我们至今为止遇见的所有叛徒不过都只是一群被本能驱使的野兽.这意味着始作俑者仍然具备行使战术的清醒头脑,以及可以执行他命令的下属。”</br>他不可避免地看了一眼洛肯,影月苍狼沉默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那没有说出口的推测。他很感谢哈伦科森的隐晦,但是,有些事,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