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饥馑,倒不如好生考虑考虑,该如何更进一步!”
“取周而代之后的尊称想好了没?”
“改朝换代之后又当以何策治国?”
“四海升平之后如何以科举取代军功爵?”
“大兄可已尽数思虑妥当?”
听到这些让嬴政头疼不已的问题被嬴成蟜逐一说出口,嬴政双眼一亮:“王弟可有良谏乎?”
嬴成蟜双手一摊,坏笑道:“木有!”
“大兄知道,弟不通政务的嘛!”
嬴政:……
嬴政幽幽开口:“倒是乃兄忘了,王弟在外征战许久,落下了不知多少课程。”
“而今王弟已经凯旋,又无须养伤,自明日起,乃兄便当每日抽出时间来为王弟补课。”
“免得王弟身为我大秦宗正,却不通政务!”
嬴成蟜顿时坐直了身子,可怜巴巴的伸出右手试图唤醒嬴政的怜悯之心:“不要啊大兄!”
“弟虽然没有负伤,但却行了两万余里路,实在是无法再受奔波之苦,让弟在府中好好休息一阵吧!”
嬴政露出一抹坏笑:“王弟怕不是忘了,王弟邀乃兄入住长安君府。”
“时至今日,乃兄仍未搬离。”
“无须王弟来寻乃兄求教,乃兄自会去王弟房中授课!”
嬴成蟜:!!!
不要哇!——
嬴政和嬴成蟜在车内‘亲密’互动。
一路追随嬴成蟜而来的呼伦、萨额锦等新附之将却显得手足无措。
见嬴政和嬴成蟜都还没到,身边袍泽们就已经喝上了,莫说是呼伦了,就连李牧都是满脑袋问号。
秦国的将领们都这么疯的吗?
他们难道就不怕嬴政动怒吗?
“他赛怒!”
一听这话,萨额锦就是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拔剑出鞘,警惕四顾,而后就看到了一道头发稀疏的身影举着酒爵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而那总是喜欢高喊‘他赛怒’,让萨额锦做了不知多少次噩梦的彭越则是正怀抱酒坛站在远处,听到这声招呼也下意识的循声回头看向萨额锦。
萨额锦赶忙还剑入鞘,起身拱手:“秦国奴隶萨额锦,见过这位上官!”
“若有唐突之处,还请上官恕罪!”
抱着酒坛的彭越顺势走来,笑着说:“相邦,通古斯西边打招呼才喊他赛怒,通古斯王庭打招呼都是喊西阿巴嘎啦。”
“您说错啦!”
一听苏角这话,萨额锦的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族人们谁懂啊!
身为降将的我,却在见到秦国相邦的第一时间把剑给拔出来了!
秦国相邦杀我一人,我死不足惜,但若是秦国相邦因此以为我通古斯众将不愿诚心归附而是有心动乱,那此罪我实在是百死难赎啊!
萨额锦慌忙拱手再礼:“不知是相邦当面,恳请相邦恕罪!恕罪!”
吕不韦笑而抚须:“原来如此!”
“将军莫要多礼,非是将军唐突,实在是本相失礼。”
“本相本以为本相的外语还算不错,谁承想今日却是闹了笑话。”
“看来本相这外语还当继续精进才是啊!”
萨额锦拱在一起的双手像是泰迪作揖一样连连上下摇晃,一脸焦急的说:“末将听得懂!末将只是初入大秦还有些紧张,方才会反应过度,拜请相邦见谅。”
“今通古斯全族全境皆已归秦,日后所有通古斯的孩子从来到人间的那一刻起就会学习秦语,再不言通古斯语,相邦完全无须学习通古斯语,该是我们刻苦学习秦语才是正道!”
萨额锦这话说的诚恳,也听得老秦人们很是满意,尤其是听得大秦军校毕业生们连连点头。
谁懂要学好几十门外语的苦啊!
吕不韦按着萨额锦的肩膀让萨额锦重回软榻,笑着说:“无须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