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嘶吼:
“大秦,万胜!万胜!”
强敌皆没、边境安宁,再无一国有资格威胁大秦的社稷。
如此一来,即便大秦日后再有战事也不需要由本将挂帅出征,而是可以放心的交给年轻一代的将领们。
本将苟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苟道大成的希望了!
看着蹦跳雀跃的群臣,听着群臣的赞许和欢笑,嬴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上半身微微前倾,以求能听的更清楚一些。
王弟远征关外,苦战十年,终为大秦破群敌。
夸!
都给寡人使劲夸!
无论再怎么谄媚的夸赞,都不足以描绘王弟盛功之万一!
欢庆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直至群臣词穷,嬴政方才摆了摆手:“赵爱卿,继续念!”
赵高赶忙继续念诵:“自臣领兵出征至今,臣部并上将军武部、将军端和部共斩敌首五十二万八千零二十六级,俘敌五万一千八百二十六人,我部袍泽战死四万七千九百六十二人,重伤三万零八百七十五人,共得义士三十六万五千零六人心向大王之仁,主动投归我军!”
早在督亢决战后,此战秦军斩获数就已至三十一万,又有三十三万‘义士’来投。
所以对而今五十二万的斩获数,大秦群臣虽然羡慕的牙疼,却并无甚诧异,只是疑惑于嬴成蟜最后一战为何徒增斩获,却没得多少俘虏,也没收多少‘义士’。
赵高的声音不自觉抬高了几分:“因匈奴单于、匈奴太子宁死不降,匈奴上下皆深恨我大秦,唯愿魂归长生天却不愿为我大秦所用,又因金阿林距咸阳城远达数千里,臣一时间难待大王下令,是故,臣临机决断。”
“亡其国!灭其种!犁庭扫穴!绝其苗裔!”
“以此,永绝北地贼患!”
“将军王贲已接手高夷、箕子之地,然其纳真番之际,却有南番来犯!”
“战机转瞬即逝,臣再度临机决断,令将军王贲大军南下、扫除南番威胁,以扬我大秦国威!”
吕不韦、魏缭、韩仓等一众群臣尽皆面面相觑。
虽然嬴成蟜是一员屡破敌国的大将,但一直以来,嬴成蟜留给世人的形象反而是一个善人。
即便是督亢之战时,嬴成蟜也劝降了三十余万敌军为秦所用。
结果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亡其国、灭其种、犁庭扫穴、绝其苗裔!
如此狠厉的话若是由其他将领说出来,他们都觉得有些狠辣,而今由嬴成蟜说出口,他们更觉离谱!
赵高加快语速继续念诵:“反观通古斯却多有向秦之心,更有诸多通古斯义士主动来投、愿尊奉皇天厚土,只是通古斯苦寒,又多有邪祀动摇人心,臣不忍见此地秦人常受饥寒之苦,不能见此地秦人不供奉皇天厚土。”
“是故,臣欲减缓攻势,以诚游说通古斯诸部归降,待得其域、纳其民后,留偏师一支于此地囤驻三至五载,以兵锋镇不臣、以锸耒垦瘠田,战垦结合,收此地民心,化贫瘠为膏腴!”
“秦王政十七年六月三十日,秦长安君公子成蟜于金阿林遥拜王上!”
听完这封军报,韩仓双眼瞪的溜圆,整个人都傻了:“不、不凯旋?”
“就地垦荒?!”
“这这这、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啊!”
韩仓本以为蛋夫都已经回来了,那嬴成蟜也就快凯旋了,韩仓自然就不需要再发愁该如何往前线运粮食了。
结果现在嬴成蟜却说,他接下来准备慢慢打,甚至还要把一支秦军长期留在通古斯垦战?
这不是要了韩仓的老命吗!
魏缭的关注点却和韩仓截然不同,眉头微微皱起道:“长安君待匈奴、南番的态度与待东胡的态度竟有如此之大的不同!”
“虽然我大秦也偶与匈奴开战,长安君并我大秦将士对匈奴多有仇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