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惨重!”
宝勒尔声音愈发焦躁:“单于!太子乃是国本,不可冒险啊!”
头曼单于的眼色发冷:“宝勒尔的意思是说,本单于可以冒险?”
宝勒尔慌忙摆手:“不不不!末将绝无此意!”
“末将只是、末将只是……”
只是什么,宝勒尔却说不出来了。
因为头曼单于直接给了宝勒尔等所有匈奴将领一个单选题。
选择让头曼单于冒险,还是选择让冒顿太子冒险?
就算宝勒尔是冒顿母族的将领,宝勒尔也不敢说要让头曼单于去冒险啊!
头曼单于转头看向冒顿,笑而发问:“太子可愿遵本单于之令?”
“若是太子不愿行险、不敢从令,那太子亦可另择兵马去完成太子之令。”
“本单于以为,太子聪慧,太子选定的兵马定能完成太子之令!”
头曼单于又抛给了冒顿一个送命题。
冒顿可以选择让其他兵马去代替冒顿完成冒顿的计划,但如此一来,冒顿贪生怕死的形象就会传遍匈奴!
如此一来,冒顿莫说是继承单于之位了,恐怕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如果冒顿心有大愿,冒顿就只有一个选择!
冒顿肃然拱手道:“额赤格!儿臣是您的儿子,儿臣理应继承您的勇武。”
“儿臣自请率本部兵马去完成惑敌任务!”
抬起头,父子再次四目相对。
这一次,冒顿不再掩饰眼中的战意和斗志,因为冒顿知道,当他做出抉择,他就已经没办法在头曼单于面前继续假装无能!
头曼单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笑了半晌,头曼单于才策马抵近冒顿,双眼灼灼的看着冒顿道:“你是我的儿子。”
“你要做我最勇敢的儿子!”
“去吧!”
“额赤格等你凯旋!”
冒顿右拳用力砸心,肃声高呼:“儿臣,必不负额赤格所愿!”
“袍泽们,随孤出山!”
擦肩而过之际,冒顿最后看了头曼单于一眼,而后便率领一千胡骑奔出金阿林,奔向那辽阔的草原!
宝勒尔张了张嘴,最终却也只能轻声一叹,转而发问:“单于,我军可要就地北上,转入金阿林?”
头曼单于嘴角微微上翘,眺望着远去的冒顿,温声开口:“本单于是撑犁孤涂单于,却也是一名额赤格。”
“我最勇敢的儿子正在为大胡完成危险的任务。”
“我要看着他,记住他英勇的背影!”
反正身后追兵还有百里之远,本单于无须太过着急。
若是本单于现在就走,导致太子没有奔出多远就策马而回、草草了事以至于不需要面对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
半刻钟前。
凤凰山。
李牧坐在凤凰山山巅,认真看着各部传回的军报。
李牧部分兵之后可谓势如破竹,一路近乎于马不停蹄的凿穿了草原,已于凤凰山西侧休整了一个多月,期间李牧接连派遣各部兵马清扫草原诸部,以凤凰山为中心用十七万兵马近乎锁死了南北一线,就连头曼城求援的军报都被李牧截了六份。
但这一切布置对于李牧而言都用不了多少脑细胞,李牧每天只需要花费一两个时辰就能完成工作,余下的时间要么是在看各部友军传回的军报,要么就是在看嬴成蟜过往的军报,去仔细复盘自己的每一场失败。
“阿翁!”突然间,一队骑士策马冲上凤凰山,为首的李弘连声呼唤:“我部于金阿林方向隐隐看到了一支骑士,更还听到了一阵笑声!”
“我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不敢惊扰,故而未曾抵近查探,第一时间回返上禀!”
李牧放下手中竹简,平静的说:“据主帅估算,敌军主力应于今日抵达凤凰山附近,本将并未收到